“勾引我妹妹的狐狸!”
她这话一说完,匍匐在地上的桃竹立刻起了身,表情是不加掩饰的懵逼,“什么?”
“什么?你还敢说什么?”阿姐的火气噔得一下就起来了,“你骗我妹妹年少无知,趁她昏迷之时,强行与她...与她行房!你还想装傻充愣?!”
这话一出,全场除了我和阿姐以外,所有人看着桃竹的目光古怪又耐人寻味,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主,主子?”许离黎吞了吞嗓子,“要不要....这么刺激?”
桃竹先是一怔,然后猛然站起,对着自己的下属张牙舞爪地大喊:“没有!没有!我没有!她胡说的!”
实话说,我现在十分的委屈,也非常后悔。我感觉自己刚刚的眼睛是被狗吃了,才会觉得要原谅桃竹。
被她强上了不说,完事还不承认???
妈的,嫖客嫖完还他妈给钱呢!
我眼睛一酸,就哼唧着靠在阿姐的怀里。要不是现在哭出来很丢人,我肯定哭唧唧地扑到阿姐的怀里,求安慰抱抱举高高!
“呵!”阿姐咬牙切齿地重重嘲讽,“怎么,你自己干的好事,竟然还没脸承认?”
她拉住我的手,将袖子捋上去,露出一小截皓腕,“我今天就拿出证据,看你如何....”狡辩...
后面的话被她硬生生嚼碎了咽到肚里,她死死捏住我的胳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守宫砂?!你守宫砂为什么还在?!!”
守宫砂?我瞥了瞥胳膊上浅浅的朱红色原点,一脸茫然,“什么守宫砂呀?这不是胎记吗?”
语毕,全场沉默。我也顺利地看到了阿姐脸上晦涩不明的表情。
要我说,真应该把今日列为阿姐的纪念日。她那么一个温柔文雅的安静女子,短短一个早晨竟然屡屡失态,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哈哈哈,胎记?她竟然说这东西是胎记?哈哈哈~”
“噗嗤,胎,胎记....”
“哈哈哈....”
我狐疑地看着那群笑得跟羊癫疯似得人,不明白一个胎记有什么好笑的。见阿姐复杂又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连忙解释道:“真的!这真的是胎记!我老早就见它了,一直到现在!”
虽然我并不知道这胎记为什么没有随着我长大而变大就是了。
但肯定没错呀,这不是胎记是什么?洗都洗不掉!
阿姐现在一脸便秘的表情,见我还要说,赶紧抬手捂住了我的嘴:“你可闭嘴吧!快被你丢人丢死了!”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姐不愿意相信我的解释,但我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当然不会忤逆她。
白大侠在外面风风光光的,但是在阿姐面前,可是个惹人疼爱的乖宝宝呢!
白·乖宝宝·沐,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不说就不说,白宝宝很听话的!
阿姐咬了咬唇,一脸难以言喻地看看我,又欲言又止地看向桃竹,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行了,别笑了。”桃竹打断仍在笑个不停的一帮人,忍住笑意故作镇定:“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那群暗卫连忙拱手作辑:“是”言罢一个个比兔子还快,赶紧蹿上了房梁。
“桃…桃姑娘....”阿姐艰难地开口,低着头不敢看她。
“阿姐,你干嘛低头啊,咱又没做错事。”我一脸纯真。
“哎呦喂,姑奶奶,不是让您闭嘴吗!”阿姐不轻不重拍了我额头一下,然后按着我的脑袋一起低头。
“阿,阿姐不必客气。”桃竹十分自来熟,非常上道地改了称呼,转移话题,“快快请坐,饭菜都要凉了,这可是我亲自为你们做的,快来尝尝。”
我俩顺势就坐了下去。
我心大,看见满桌子我爱吃的,眼睛都转不动了,全然忘记刚刚的事情。
阿姐就不同了,如坐针毡,屁股扭啊扭,怎么坐都不是那味儿,“我,我叫白兰,桃姑娘叫我白姑娘,白兰都可以。”
桃竹亲昵地给阿姐夹了一块雪白香嫩的鱼肉,脸上笑容如初霁冬寒:“阿姐这是什么话,我跟白沐彼此熟悉,亲如一家人,咱们就不要见外了。”
阿姐张了张嘴,脸上愧疚,似想起了刚刚打人家的事情,这会儿说话也十分被动,只得配合地点了点头。
一顿饭下来,桃竹就跟换了个人一样,非常狗腿地谄媚,拍马屁,套近乎,把阿姐哄得一愣一愣的,笑得合不拢嘴,全然没有刚刚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被疏忽了一顿饭,心里难受得紧,见她俩还有说有笑,酸溜溜道:“阿姐,你刚刚还打人家来着呢,还有说好的为我讨回公道呢?怎么又跟大混蛋聊得这么起劲呢?”
我这话一出,两拨人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白沐,说什么呢。”桃竹皱眉,有些不悦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