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袍中混入一抹红。
一抹红正是身宽两人,身高比姚明的东厂锦衣卫卫茂才。两名名少年西厂黑衣卫合力抱住卫茂才的腰,两名青年黑衣伏地锁住卫茂才的脚,卫茂才犹如陷入人堆流沙,出不得,动不了,只好不断用手掌劈打少年黑衣,不消几掌,少年黑衣口吐白沫混杂鲜血,体力不支倒地,卫茂才不顾锁脚黑衣,弯腰拾起倒地的口吐白沫的两个少年黑衣,一手抓一个头,宛如手里是两个大西瓜。
噗!
两名少年黑衣卫头颅相互撞击,头骨碎裂,头部变成一摊血泥死水,只剩身体四肢健全。
卫茂才丢掉两个烂娃娃。
不自量力的玩意儿。
卫茂才提起地上两个锁脚的黑衣卫,没把手上的人当人,往前面一扎黑衣卫后脑勺堆一丢,受人冲击厉害的黑衣卫眼冒金星倒地,被扔的黑衣卫颈椎挫裂,死了。
黑衣卫被逼得边拿刀边倒退。
黑影一闪。
没有灵力的银蛇剑绕上卫茂才粗脖子。
“督主。”“督主?!”“督主!.....”
一众黑衣卫见到救世主,不再瑟缩,拿着剑站起。
银蛇剑的主人柴凌泰站在他背后,轻轻拉紧,再稍稍用力,便会割破他的脖子动脉:“让你的人离开!”
“哼!区区一个阉人,只会耍阴招。”卫茂才抓住脖间的银蛇剑,十指生生拉开剑锋和脖子的空隙,粗壮十指都被割裂。
“啊!!!!”
卫茂才手掌鲜血横流,青筋暴起,像拔河一般拉着银蛇剑身,柴凌泰迅速放开手,向后几个后空翻,离开一段距离。
近身力搏是卫茂才的强项,不是他的。
一记白羽箭向柴凌泰心脏位置袭来。箭尖落地
戳得我好疼啊。柴凌泰捂着胸口,后方一红衣卫趁机杀上来,用尽全力劈下。
红衣卫“怎么会?....”
柴凌泰丝毫无伤,的官帽被砍成两半,黑绸流光的官服破裂,松松垮垮地滑落在腰间,衣服还剩下袖子相连黑皮箭袖挂在手腕,露出两个雪白的肩头和两条瓷白的臂膀。
里衬是高领紧身飞鱼黑软甲背心。刀枪不入,妥妥的防弹衣。
柴凌泰醒来第一天就穿着,觉得挺舒服的,好像人的第二层皮肤,没有脱,睡觉也穿着,下雪天出门发现竟然有防寒功能,别人披皮草,他披个黑披风,还以为是什么保暖内衣。没想到今天这件衣服救了他一命。
柴凌泰起身,摘掉破烂的黑披风,向天一丢,黑披风随风飘向海面。
靠,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叮当猫。
柴凌泰灵力充沛,从刚刚上阵杀敌时,已经到达随心所欲的使用状态。
这是卫茂才第一回见西厂督主柴凌泰,东厂督主季德水过往不会劳动他这名大档头,这回特意要他出动,东厂上下还以为对付是位高手,没想到是个娘娘腔,身姿瘦长,没有肌肉,风一吹就倒。
“啊!!!!!”
卫茂才冲向柴凌泰,一拳挥向他左脸。
柴凌泰稳稳单手接住他拳头,握紧。卫茂才拉回右手,拉不出,挥左拳,又被接住了。
柴凌泰双手握住他双拳,双拳|交叉,卡啦一声,卫茂才两边手肘脱臼。
卫茂才闷哼一声,脱个臼怎么了,更大的痛楚他都试过,向个娘娘腔服输,没门儿。
如果柴凌泰听见对方称自己是娘娘腔,一定当场踢断他腿中间。神尼妹的娘娘腔,我高傲伟岸的灵魂,你能看见?
心慈手软是停止不了这场争斗。黑衣卫伤亡近百人,剩下的都疲惫不堪,天将要黎明。
柴凌泰抓起他后衣领,往码头的船只拖去。
卫茂才屁股辣疼辣疼,像袋土豆被柴凌泰拖一路。
柴凌泰松手道:“叫你的人停手。”
卫茂才喘了口气,脱臼的两只手用不到力,靠腿站不起,身子颠左颠右,放弃道:“我们有密令,西厂徇私枉法,我们是奉旨来搜查,当然要搜出东西,你识相就交出来。”
废话多说无益。
柴凌泰抓紧卫茂才的脖子,让他整个人凌空在船外,脚下是海,柴凌泰站在船头宣道:“全部人停手!东厂大档头握在我手里!”
打斗声对骂声渐渐减少。
码头西厂黑衣卫基本停手,有几位红衣卫本来被打趴,对战的黑衣卫停手后,红衣卫爬起反手刺刀,双方又杀了一阵子,才陆陆续续真正安静。
卫茂才脖子青筋突起,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手也抬不起,脚无望地踢来踢去。
柴凌泰黑发早已散开,披在后背,警告道:“东厂的,我命你们......”
话还没说完,一口烟黄牙的东厂档头剑指柴凌泰道:“把我们大档头给放了!要不然我们回去禀告督主,西厂滥用私刑。”
柴凌泰手一松,扑通一声,卫茂才掉进水,腿脚胡乱提,手脱臼划不得水,一张嘴呼救,就先咽下几口水。
东厂三名红衣卫马上跳下水救大档头,柴凌泰抓起三颗石子,弹晕三名红衣卫。
烟黄牙的档头,气得手发抖道:“你!....”
换柴凌泰截住他话头:“东厂的,识相的马上滚回去狗窝里面好好待着,不然就下去陪你们的大档头。”
东厂一片红愣在原地,看大档头噗噗地打水。
柴凌泰越下船,踩在溺水的东厂档头头顶,点了一下,飞越靠岸,拔起黑衣卫尸体上扎着的白羽箭,徒手掷出箭,直射向烟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