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鸵鸟碰瓷(1 / 2)

“.....飞扬。”

柴凌泰有一刹那以为他醒了。小弟弟,幸亏你拉得是我,拉人家的袖子,结果喊别的女生,这样很容易失去潜在桃花缘的。

柴凌泰叹了口气道:“乖,睡吧,明天再来看你。”

他手搭上他的,本想塞回被子,但却握住,发觉他的掌心冷得不像话。

段飞羽失血过多,身体本就冰凉,此时手掌冷得像块大冰,指甲冻出紫色。

柴凌泰探他脉象,细如轻弦,血液回流护心脉,四肢经脉逐渐石化的现象。

他轻声唤道:“飞羽,飞羽,回答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段飞羽喃喃道:“床。”

柴凌泰无语。有种打赢群架,却被你的回答打败的感觉。

“家...家里没人了,不要...不要进来....”

西厂当然不是段飞羽家,他口中的家是以前妹妹跟爹住的地方。

显然,段飞羽神志不清,浑然忘记他来到森罗。在柴凌泰看来,他身上的抗毒|性,绝非能马上消融刀刃上的香毒。

柴凌泰伸腿进被窝,段飞羽感觉有不熟悉的异物在靠近,缩头皱眉转身背对,被子遮住鼻子。

我有那么让人害怕吗?

柴凌泰曾经踢过他下床,没想到他睡着了都能表达厌恶啊。他脱去鞋子和外衣,烧红一些碎木炭进暖手炉,放进被窝靠段飞羽脚,脚板比手掌更冷,犹如玄铁,脉象跳动更细微了,他料得没错,四肢血液回流心脉速度比他预想要快,等毒解了,段飞羽十个脚趾和手指不知道能留住几个。

他睡进被窝,段飞羽背对着枕在他手臂,搂着他,胸膛贴背输送灵力。

倒不是非要胸膛贴背才能疗伤,而是段飞羽四肢灵脉受损,倘若他只以掌心对掌心,十成心神和功力,未到心脉便耗了九成,那样既浪时间又浪力气,倒不如心脏相对。

虽说两人都是男子,柴凌泰还是不习惯和他太亲近,不论他醒着或者没醒。之前他挂在他身上叫欧巴发|嗲,或者怀疑心重到撕他衣服,他对他搂也搂过,看也看过,每次都有理有据,为了自己。

只有今晚,唯有这一次,不为别的,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到了半夜,段飞羽暖和了不少,甚至有些热,活动手指,揉揉鼻子,指尖残留在鼻子间的淡淡百合香令他感觉舒服。

段飞羽无意识攥着柴凌泰手指睡,睡惯一个姿势太久,半边身子麻,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睡。

柴凌泰本想替他运气疗伤后就走,白天以一敌十,自身体力消耗太过,安心静息一会儿就睡着。

第二天先醒来的是段飞羽。

他一睁眼,看见柴凌泰睡在旁边,他抓起被子一角缩到床角落,望着陌生的房间,摸不着头脑,记忆混沌未明,方才反射般迅速躲藏动作牵扯到腹部伤口。

嘶——

疼痛令他约略想起一些。

“你害死我全家上下十八口,我取你狗命!”

“......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易....还有六十四刀没砍....”

“....我要你张大眼睛看着我,认清是谁砍....啊!!!”

“飞羽,不要睡,我是湘云....”

“喂,你醒醒!喂喂喂!别睡....”

“......乖,还有一点点了,别怕.....”

结论伴随著他体内倍增的灵力出现。

昨晚不是他爬上柴凌泰床|上睡着了,是柴凌泰照顾他睡着在床|上。

他轻轻地躺回去。

柴凌泰没醒。这是段飞羽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看他,柴督主平常一副高高在上,旁人莫近的样子,连他睡着的样子也是清冷极了,几缕耳旁的发丝垂落,呼吸吐气静谧得如蝉翼挥动。

让他忍不住想撩|拨。

他捻起柴凌泰一缕发丝,挠挠他的睫毛,鼻子。

柴凌泰:阿嚏——

作弄完旁人,段飞羽立刻闭上眼盖好被子。

柴凌泰舒展一下|身体,只见身旁的段飞羽还在睡,便轻手轻脚地捡起地上的外衣,坐在床边整理仪容,睡了一晚,发带早就被睡得解开了,松松散散挂在头发后。

他搔搔头发,发带落在背后的床铺上,他还在找地上的鞋子。

段飞羽半睁眼,尾指抠抠搜搜拉来床铺上的发带,藏在掌心。

柴凌泰手指梳理几下头发,随即甩到背后不管散发如何,径直离开了厢房。

*****

过了几日,段飞羽能吃用膳。乔柏铭却昏迷不醒,柴凌泰为他疗伤,经脉内丹无一不调,弓湘云只道尚需服药,香毒未解。

柴凌泰判断,百毒不侵总比常人身体痊愈速度要快些,同样给两人运功疗伤,段飞羽身体虽有余毒,起码能坐起来。

往日献殷勤甚是勤奋的杨知府,好几日没上门。

今日三人用完早膳,小厮满头大汗跑来道:“不好了,不好了,湘云姑娘,您要的几味药材,药铺说卖完了。”

弓湘云道:“卖完了?不可能啊,遍地黄,赤芍,白牛膝,头翁茎,这四味药材又不是什么珍贵药材,寻常百姓家都会备着,一家店买不到,去别家看看。”

另一名小厮稍比前一位矮,跟着进门说:“姑娘,奴才和他,一个到东边,一个往西边,把全镇的药材店都问了一遍,都说被司马府的人买走了。”

柴凌泰问道:“司马府?可是新来的那户商贾?”

他在乔柏铭昏睡在床的日子,独自一人出外买菜打听到,森罗有两户司马府,老司马府,镇上称为司马府,新来的那户,简称司府,来区分送肉菜去哪家。

那日|他潜入花旦房间,她口中所讲在司府得了老皇帝赏赐玉扳指,正是新司马府。

矮个小厮说:“正是,也不知司府做什么生意,搬来这小地方,夜夜笙歌,没人从大门进出,也无人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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