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又插起来放进嘴里去嚼,嚼着嚼着觉得自己鼻子有点堵,许常吸吸鼻子,眼泪就掉下来。
许常一边流泪一边把嚼烂的牛肉吞进去,还想吃下一块的时候,眼前却模糊不堪了,他努力吸气想把眼泪憋回去,但还是流,一直流一直流。
他只好放下刀叉,趴在桌上把脸埋进一片黑里去慢慢哭。
灯亮了,许常眼球转一转,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脸上有点湿,眼睛上都是泪。
原来是我自己哭醒了。
他抬手把眼泪擦掉,张开嘴喘两口气才发现床前有人看着他。
温郁金搬了椅子坐在床前,什么也没干,只盯着床上的许常,许常回想起自己睡前的情景,又看到那条被自己口水眼泪打湿的领带,被卷好放在床头。
“你在干什么?”许常听到温郁金问他。
他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连话都不会说。
“你用这条领带干什么?”温郁金又问。
许常静静地看着温郁金。
他想起来,男人用这条领带蒙住他的眼睛,之后又塞住他的嘴。
他和男人在这张床上**。
许常应该解释,可他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侧躺着,看着床边的木地板。
温郁金好像忍耐地呼吸几下,有些怒意地说:“不可以了,许常,不可以这样。”
许常翻了个身,背对着温郁金。
背后传来声响,好像是温郁金起身拿了领带,又转身准备去房间。
扭开门把手的时候,温郁金听到许常问:“真的不行吗?”
“……什么?”
“没有办法吗?”
温郁金听到许常带着哭腔的语气。
“一点点,一点点也不可以吗?”
这话头起得莫名,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在说什么。
他们好像互相调换角色,沉默的变成温郁金,追问的是许常。
温郁金摩挲着手里的领带,内心一片空茫。
许常久久没有听到回答,只闭着眼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他好累。
温郁金帮许常关上灯,轻轻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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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