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拿了退烧药给温郁金服下,自己则坐在床边的地上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温郁金侧脸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温郁金没睁开眼,只开口说:“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许常立起身体去看他,见他额头微微汗湿,伸手去碰了碰,还是很烫,他站起来匆匆出了房间。
温郁金见他出去,以为他去休息了,松一口气,匆匆脱了上衣裤子,只留一条内裤便转进被子里。
他闭着眼睛在等,等自己适应头疼,适应干热的喉咙,酸痛的身体,等着自己睡着。
这是他刚刚才想起来的,小时候的经验。
咔哒一声,房门又开了,许常端着盆热水,盆边搭一张毛巾,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他见温郁金盖好被子又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的把等水盆放下,又把毛巾浸湿,拧干。
许常微微立着身体,拿着毛巾靠近温郁金。刚碰上温郁金就睁眼了,头还微微往后偏了偏,没说话只看着许常。
许常结结巴巴地说:“擦一下,会舒服一些。”
温郁金刚想开口,他又说:“中午睡了,现在,现在不困。”许常很紧张生怕被拒绝赶回去睡觉,捏着毛巾指节都泛白了。
温郁金这种时候其实习惯一个人,虽然他生病的次数不多,但也足够让他习惯一个人挨过去。
他盯着许常,看着许常脸上有些忐忑的神情,他打的热水还放在一旁,使得周围空气变得温暖湿润,温郁金的原则好像也被软化掉,到底没说拒绝的话。他只又闭上了眼,说了声:“麻烦了。”
说完之后又补充一句:“擦完就回去睡吧。”
许常点了两下头,身上都充满了劲。他用柔软毛巾帮温郁金擦着额头脖颈的汗,一下一下,很轻微,微风拂面一样。
温郁金轻松一些,到底很累,很快便睡着了。
盆里的水变冷一些,许常又走出去换了新的,灯第二盆水也变得微凉才停下动作。
许常趴在床边,像猫一样把头搁在床沿,仔仔细细地看温郁金,发现温郁金眼皮微动。
是在做梦吗?
要做个好梦啊。
许常迷迷糊糊地想着,还趴在床边上,就那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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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这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