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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楚牧峰也敏锐捕捉到一点信息,跟着追问道:“你通过齐镇江曾经试探过胡为民?”
“不,我没有通过齐镇江,是自己直接找的他。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当然我不会很明白的说,就问他对中日之间的形势和关系怎么看,他说没有什么看法,服从命令做事。”
“这已经很明显了,你们国家的大势不是抗日吗?他还能服从什么命令?”山田不二郎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
楚牧峰暗暗点头。
如果说只是齐家和胡为民有金钱上的往来,其实是能理解的,毕竟胡为民身在高位,齐家想要巴结也是情理之中。
但胡为民到底清不清楚齐家的所作所为?知不知道齐镇南的底细?
不知道?
可能吗?
你好歹是这里槐明站的站长,谭东风都能调查到的事你居然会一无所知?
真要是一无所知的话,那也是一种渎职。
甚至就这事再往深处想想,谭东风的死,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纵容?
一丝危机感在楚牧峰心底冒起来。
或许这事应该向处座禀告下,否则还真容易出现不可预测的变故。
想到这些,楚牧峰就望着山田不二郎淡然说道:“继续说吧,将你这些年做过的事,桩桩件件如实说出来,我会一一去核查的。”
山田不二郎苦着个脸,开始交代起来。
……
关押着老鬼的审讯室。
此刻的老鬼是痛不欲生。
十指连心,右手被整个轰掉的痛苦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这样的情况是应该赶紧去救治,可眼下不过随便止血,他就被送进了这里。
血是止住了,可那种钻心的疼痛却宛如潮水般,反复刺激着他的神经,挑战着他的承受极限。
也就是他很能忍,不然换做别人恐怕早就疼晕过去。
“呦,你还挺能耐的啊!你确定要这么死扛下去吗?”
“还是说你真的就是齐家的愚忠?你以为齐家暗中资敌的事是个秘密吧,别自欺欺人了,即便你不说,也已经有人说了。”
顾治君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问道。
“哼!”老鬼只是冷哼,没有搭腔接话的意思。
“我知道谭东风是你杀死的,你真是胆大妄为,竟然连军事情报调查局的副站长都敢杀,你知道吗?就冲这点,你便要死,而且还祸及家人,他们都将因为你的心狠手辣而被连带。”
“你对齐家愚忠是你的事,但你真的要让他们跟着你一起去死吗?”
顾治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
“哼!”
虽然还是冷哼,可老鬼的神情已经有所变化。
“还是不想说是吧?行,那你是在考验我的耐性,我那这个人是最没有耐性。”
“顺便给你说声,我不是你们槐明城的人,杀了人也就杀了,反正前面有楚牧峰挡着我怕什么!”
“你不是硬气吗?那好,我要瞧瞧你能不能看着自己家人死在眼前,还这么有骨气,还一声不吭。”
顾治君眉宇间浮现出一抹不经意的嘲弄神情后,抬起手指说道:“来人啊,现在就去给我抓人,把老鬼的家人全都抓来,不管老少,一个都不能少!”
“是!”
有人领命而去后,顾治君也走出审讯室。
剩下老鬼在屋内是咬牙切齿,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
……
秘密基地,最里面的审讯室中。
这里关押着的是齐镇南,作为今晚事件的主角,他过来时是没有多少忌惮和害怕。
但在这里被晾晒了几个小时后,心里忽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怎么还不放我出去,不应该啊!
文君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她那边应该是已经开始安排做事的。
这么长的时间,槐明城中绝对应该糟乱起来的,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楚牧峰按理说早就该来见我的。
难道说这中间,出现了什么意外吗?
就在他的这种瞎琢磨中,楚牧峰推门进来,黄硕跟在背后。
在看到楚牧峰后,齐镇南脑子里面的所有想法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翘着二郎腿,神情自若地看着对方。
“楚牧峰,你总算是露面了,我以为你会就这样晾晒着我不出现那?”
“啧啧,齐镇南,你到现在还能如此淡定,说真的,我很意外。你真的不害怕吗?真的猜不到我为什么会将你带过来吗?”
楚牧峰坐下后,挑眉问道。
“你抓我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想要讹诈而已,是眼红我们齐家有钱有势罢了!”
“这样,你开个价格吧,只要不是狮子开大口,让我们齐家倾家荡产,那那我绝对不还价。”齐镇南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
“有钱是吧?”
楚牧峰淡然一笑,“放心,你要是说非得给我钱的话我肯定不会拒绝,而你齐家的钱一分也别想再动了,我会如数查封,上缴国库。”
“这样总比你拿去资敌要强,对吧?”
“资敌?”
齐镇南脸色微变,寒声说道:“楚牧峰,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资敌了?你说话得负责,不要仗着你的身份,就来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
楚牧峰拿起火红的烙铁,点了根烟,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能兴师动众地把你抓来,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齐镇南,实际上告诉你,你资敌的事儿是亲口承认也好,继续抵赖也罢,都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可能更改了。”
“楚牧峰,你这是想要明目张胆的和我齐家为敌吗?”齐镇南涨红脸喝道。
“明目张胆?”
楚牧峰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这个资格和我为敌吗?”
“我这里有施學奎的口供!有山田不二郎的口供!你觉得我需要在这里和你玩什么心理战吗?”
“齐镇南,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卖国贼!山田不二郎的口供说的很明白,他都没有策反,你便直接找他投诚。”
“你的骨头就这么软吗?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给小鬼子当狗吗?”
齐镇南听到这里,心脏猛烈跳动。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楚牧峰真的是掌握了他卖国的证据,要不然的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毕竟当时他找山田不二郎的事,只有他清楚什么情况。
山田不二郎,你这个废物,居然这样就都招供了?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就跪倒在地,磕头求饶,你身为岛国特务,就这点能耐吗?
当然,现在再说这事已经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自己该如何取舍。
是招供?
还是抵赖?
抵赖估计是够呛的,毕竟这事已经全部曝光了,藏不住了。
可要是说招供的话,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历来都是镇定自若的齐镇南第一次感觉到慌乱惊惧,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当初真不应该去找山田不二郎合作,这么快向特高课投诚。
“怎么,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楚牧峰淡淡问道。
“我……”
齐镇南盯视着楚牧峰,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齐家是无辜的,我齐镇南只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背叛国家的事。”
“这就是我的答案,楚牧峰,你要么是屈打成招,要么就是放了我,总之我是不会主动认罪。”
“那你就先尝尝这里刑法的滋味吧!”
反正手头证据已经足够,楚牧峰也懒得多问什么,直接起身走出审讯室,来到外面和顾治君碰头后说道。
“我这里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齐家就是投靠岛国,暗中资敌,齐镇南就是槐明城中最大的毒瘤,这件事我会即刻向省站和总部禀告。”
“这次多谢顾大哥您来支援,今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说话。”
“嗨,楚老弟,说这话就见外了,你心里有数就成。”顾治君笑了笑,随意说道。
“好!”
楚牧峰走到旁边的办公室中就开始拨打电话,第一个自然是打给唐敬宗。
等到他将今晚的行动和审问的结果说出来后,唐敬宗的话语中已经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浓浓杀意。
“齐家首恶立即就地执行枪毙!”
“齐家彻底查封!”
“所有和齐家关系密切的人,统统抓起来调查,尺度嘛,你看着办!”
“是,处座!”
说完这些后,楚牧峰略带迟疑道:“还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跟我有什么不当讲的,讲吧!”唐敬宗干脆地回道。
“处座,在我审讯山田不二郎的时候,他说出一件事,说胡为民和齐家齐镇江是肯定有金钱往来,他也曾经对胡为民发出过橄榄枝,可胡为民却是没有答应。”
“我现在不能肯定的是,他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是想要混淆视听,还是说胡为民真的有被策反的嫌疑,只不过方式比较委婉罢了。”楚牧峰低声说道。
“什么?”
唐敬宗蹭地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脸色凝重地说道:“你确定有这事?”
“确定!”
楚牧峰冷静地说道:“处座,这事其实是不难分析出来的,您看,连副站长谭东风都能察觉到齐镇南和山田不二郎是有通敌嫌疑,所以才会去暗中调查。”
“他胡为民是这里的站长,难道说一点都不知情吗?我觉得不可能!就算真的不知情,那也是渎职。”
“知情不报,这是重罪。”
“和这个相比,他从齐镇江手里得到的钱财在我看来倒是不值一提,但我不能容忍的是他有着纵容和默许齐镇南资敌的行为。”
“处座,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说只能是禀告给您,稍等会,我会就今晚的行动向吴越省省站做出汇报。”
“你说的这事我知道了,你就放手去做吧。其余的事,我明天禀告给局座后再说!你只要记着,做事问心无愧就成。”唐敬宗想了想说道。
“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后,楚牧峰点了点头,有唐敬宗的这话在,他底气更足了。
至于说到别人的怀疑和挑衅,他会畏惧吗?
“现在是该向朱廉汇报了!”
跟着,楚牧峰很快就拨通了朱廉家里电话,打了两次后那边才接通的,传来的是朱廉有些烦躁的声音。
“是谁?”
在熟睡中被吵醒,换了谁都不高兴。
“朱站长,您好,我是槐明站的楚牧峰,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因为有件急事要向您汇报下。”
楚牧峰不卑不亢地说道。
“什么急事?”
朱廉楞了楞,随即问道。
“朱站长,我把齐家拿下了!”楚牧峰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