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贵妃横她一眼,她立刻噤若寒蝉,只能万分焦急的盯着陶九思干着急。
“杜娘娘,儿臣愿意替陶先生喝。”一道尚现稚嫩的童声在殿内响起,居然是王昭仪身边的卫新棠。
卫新棠不过八岁,模样和卫容与八分相似,但已经十足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全然没有卫容与当年的天真。
王昭仪惊恐的看着儿子,低声道:“小孩子胡说什么!”
卫新棠正色道:“杜娘娘,陶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新棠不过是想替他喝几杯酒,还望娘娘允许。”
卫容与看着这个从不出头的弟弟,居然像个男子汉一样要保护陶九思,蓦地心下不悦,冷淡道:“新棠你还小,不要瞎掺合。来啊,送五皇子和王昭仪回去休息。”
左右得令,强行带母子二人下殿,卫新棠不愿意走,一直看向陶九思的方向,嘴里还唤道:“陶先生,陶先生!”
卫容与冷默道 :“打晕。”
王昭仪一听,立马苦苦哀求,卫容与却厌烦道:“快点!”
卫新棠被侍卫一掌劈晕带了下去,堂内霎时成了一片死寂。
卫容与心烦意乱,扭头去看陶九思,只见那壶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而陶九思趴在桌上,仿佛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脸红的好像西瓜瓤。
卫容与大惊,连忙唤阿光来将陶九思背了出去,自己也急匆匆跟在后面。
明乐殿内坐着的众人见到这一幕,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好似窥见太子殿下对大婚一推再推的真实原因。
上位的杜贵妃脸色铁青,下首的杜庆遥若有所思。
醉醺醺的陶九思直接被送到了太子寝宫,躺在了卫容与那张宽大松软的床上。太医已经来看过,说他只是不胜酒力,睡上一阵就能好。
卫容与回头看了眼睡得安详的陶九思,心中一动,随即挥退了太医和东宫内的一干下人,独自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陶九思。
陶九思肤色白皙,唇型优美,即使一动不动,也有一番春日消融的柔和。方才脸上的血红已经褪去不少,面颊只泛着淡淡的红晕,平添了几分诱人神采。额头挂着一层汗珠,显然烈酒对他的折磨还没有彻底消散。为了让他保持顺畅的呼吸,领口又被太医敞开许多,颇有一番欲说还休的风情。
卫容与咽了口水,鬼使神差的将陶九思搂在怀中,低下头细细嗅着陶九思身上的味道,呢喃道:“九思哥哥,九思哥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容与才抬起头,可眸色却更加幽暗,他好似被魔鬼附了身,意志力不翼而飞,行动也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缓缓的伸出手,抚上了陶九思的腰带,好像无数个梦境中重复的那样,他手下不停,又低下头含住了陶九思柔软的双唇。
卫容与此刻神魂颠倒,又奇怪的无比清楚,他忽然明白,这所谓的魔鬼不过就是自己不死不休的那份执念。
正忘情间,陶九思忽然无力的伸手拉住了卫容与,卫容与一惊,倏地停下动作,也松了口。
陶九思皱着眉,在梦中哑着嗓子开口道:“别走,你别走,我娘不要我,你不要离开我。”
卫容与紧紧的搂着陶九思,忘情道:“不走,我不走,我怎么舍得走。”
那边陶九思全然不知,继续喃喃道:“好难受,我好难受。”
卫容与拍着陶九思的背,哄小孩似的问道:“九思哥哥,哪里难受?要不要洗个澡?”
陶九思仍在梦中,怎么会去答话,兀自道:“负雪,负雪,陪着我,我难受,好难受。”
卫容与浑身一僵,一颗火热的心立马下了十八层地狱,方才升起来的柔情散了个一干二净。
又妒又恨,卫容与冷哼一声,顺手抄起床前一杯凉透的茶,毫不留情的泼到陶九思脸上,厉声道:“你看清我是谁!”
陶九思被凉水一激,身子跟着一颤,长长的睫毛也抖动了好几下,奈何他实在醉的太深,还是不见醒转。
卫容与扔了杯子,欺身上前,带着三分恨,七分情,狠狠吻了上去。
“你们在干什么!”寝殿大门骤然被人大力推开,一股冷风灌入,咬牙切齿的杜想容随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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