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开颜迅速把手回来,将半块土豆饼美滋滋的放回嘴里。
花云台回视线,正色道:“殿下,齐闲度这小子果然有问题。”
夏开颜嚼着土豆饼,道:“什么问题?”
花云台道:“奴才一路跟着齐闲度到了贺新县衙,他们几个绕着县衙转了几圈,像是在勘察地形。又在附近寻了个茶铺喝茶,期间还叫来茶铺老板聊天,我离得远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但看见齐闲度给了那老板一锭银子,我估摸着是在打探县衙每日守备情况。他们在茶铺坐了两盏茶的时间,便起身告辞离开。我又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发现他们是回客栈,于是我才回来报信。”
卫负雪轻声道:“他想杀了投降的知县。”
陶九思道:“齐闲度不会在贺新久待,既然考察过地形,估计今晚就会动手。我们得尽快赶去县衙将此事通报才好。”
众人深以为意,给花云台打包了一份土豆饼,赶紧向县衙而去。
贺新县衙不大,但却很威仪,大门左右站着的衙役持着长棍,昂首挺胸,颇有镇守皇宫的架势。
夏开颜仗着生的讨喜,又能说会道,于是自告奋勇左边的衙役交涉。
夏开颜抱着拳,笑眯眯道:“这位差大哥,在下夏开颜,想求见谷县令。”
那衙役生的魁梧,人倒是很和善,见夏开颜有礼貌,也很客气的回道:“夏小哥,你见谷县令是何事?老爷眼下正在断案,怕是不方便见客,不如晚些时候我替你传达?”
夏开颜道:“谢过差大人美意,不过在下的事一两句说不清,还是想亲自面见谷县令。”
衙役皱眉想想,道:“要不小哥改日再来?老爷今天断的案子牵扯众多,甚为复杂,今天一时半会怕是没时间见客。”
夏开颜凑近几步,压低声音道:“差大哥,你看我身后那位。”指指祝舜理,又道:“那位是赵王府上长史,奉了赵王之命前来。大哥还是帮我们去通报一声,赵王殿下是有要事来传!”
衙役忽然握紧长棍,警惕的打量起夏开颜,“那人瞧着不过二十多,怎么会是王府长史?年轻人,你们该不是一伙骗子吧?骗到县衙来可不明智哦。”
夏开颜一愣,信口开河道:“不不,他看着年轻,实际上已经四十来岁了。”
衙役眼神更加怀疑:“我们大老爷断案如神,你们可不要打什么坏主意。”
夏开颜一跺脚,急道:“我们真是赵王府的人,此行是有要事相告,麻烦差大哥去通报一声。”
右边的差大哥听到夏开颜所说,凑过来道:“既然是赵王让你们来的,那王府诏令总该有一张?”
夏开颜挠挠头,想了想,笑道:“诏令当然有!二位差大哥稍候,我这就回去拿。”
夏开颜边笑边往回走,见到卫负雪换上一张苦脸,苦笑道:“殿下,他们非要瞧什么诏令才肯放咱们进去,您说怎么办?”
卫负雪轻笑道:“诏令要盖章,还要王府专门的纸张,我这趟出来没带这些。”
夏开颜一双大眼,瞬间塌了一半,无打采道:“那如何是好?”
陶九思笑着拍拍他,“开颜莫急,等晚上赵王他老人家自有办法。”
到了晚上,夏开颜才知道陶九思说的办法就是翻墙。
只见卫负雪和花云台两人换上夜行衣,一眨眼就掠过了县衙又高又厚的围墙。
进了县衙,卫负雪两人脚不沾地,一路走在屋檐之上,摸索片刻,找准了县太爷所在,两人悄无声息的飘入院中,大大方方的进了门。
谷县令正在挑灯夜战文书,眼花头晕之际,想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可一抬头就见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的站在面前。谷县令吓了一跳,赶紧揉揉眼,可松开手,黑衣人还是纹丝不动的立在面前。
“赵王?”谷满波喃喃道。
谷满波一开口,卫负雪倒是愣了下,道:“你怎知我是赵王?”
谷满波起身恭敬行了个礼,道:“下官也会些武功,但二位进来的毫无声息,可见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除了花云台花公公,我想不出第二个人还有这样的轻功。而能得花公公真传,又让花公公随侍身后的,不是赵王又会是谁呢?”
卫负雪点点头,道:“很聪明。”
谷满波早将赵王在心中奉若神明,骤然从神明嘴里得了夸奖,虽然篇幅有限,但还是甜滋滋的高兴,抱拳道:“赵王谬赞了。”
卫负雪道:“县衙外还有我三位朋友,烦请谷县令先将他们请进来。”
谷满波不敢怠慢,连忙亲自去请了陶九思三人进书房。
几人堪堪坐定,卫负雪便开门见山道:“谷县令,你今晚怕是有大难。”
谷满波一听悚然道:“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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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是我想吃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