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的身体颤抖着,吊针因为她的颤抖而晃动着,一下子从桃言蹊的手背脱落。
鲜血一下子溅了出来,洒在了聂医生那纯白的白大褂之上。
“出……去……”桃言蹊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咬着唇,右手捂着心口的位置,身体蜷缩在一起。
聂医生站起来,低下头,低声说道:“无论如何,还请您务必要出庭作证!”
“出……去……”桃言蹊再次艰难的重复了一句。
聂医生深吸一口气,然后深深的看了桃言蹊一眼,转身离开。
走出病房后,他靠在墙上,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深呼吸着。
他仰着头,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没有答应,对吗?”一个男声突兀的插进了聂医生的世界中。
聂医生睁开眼睛,偏头看向来人。
只见来人穿了一身白衬衫搭配着黑色西装裤,皮鞋被擦得很亮,隐隐反射出光亮。
白衬衫的衣袖微微挽起,露出了有些纤细但绝不柔弱的手腕。
“你怎么来了?”聂医生站直了身体看着男人说道。
男人轻笑一声,“来看看你。”
聂医生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对,她没有答应。”
“意料之中。”男人,也就是贺贞宗说道。
“唉。”聂医生叹息了一声,“她是唯一的幸存者了,我……不想放过那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