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的身体僵硬,她张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却发现自己并不能发出声音。
桃言蹊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仔细的去聆听着法官的问题。
“他对你做了些什么?请如实相说。”法官这样说道。
法官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的不讲情面。
桃言蹊仔细的回想着。
脑海里属于原身的记忆也一点一点的被翻出。
恍恍惚惚之间,桃言蹊似乎听见自己说道:“他用鞭子殴打我,辱骂我,我的身上全是他造下的伤害。”
法官又问了些什么,桃言蹊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他只是在本能的回答那些问题。
或者更为准准确的说,是原身的执念在控诉那个笑得一脸狰狞的禽兽。
那执念在翻开那些赤裸裸的伤害,去揭开那些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伤痛。
而桃言蹊也在被迫承受着她根本就没有接收知道的绝望与痛苦。
陪审庭上,聂医生看着状态明显不对的桃言蹊,心里有些慌张。
如果桃言蹊一会儿不小心倒下了,那么她的证词将会完全没用,这一次是唯一的一次出庭作证的机会,也是唯一一次能够将那个禽兽送上死刑的机会。
聂医生捏紧了拳头,紧抿着双唇,十分紧张的看着桃言蹊。
他的不远处,贺贞宗眼眸深沉的看着身体明显很僵硬的桃言蹊,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