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抬起手,可以清楚的看见胳膊上那深深的疤痕。
这些疤痕,都是那个禽兽留下来的。
伤痕已经结疤了,可是这些疤痕,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桃言蹊眼里划过一丝流光,将衣服的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那些疤痕。
她重新躺回到了床上,蒙上被子,开始睡觉起来。
也许,到达了梦里,什么都会消失掉了。
此时的桃言蹊并不知道,有一双眼睛,透过那镜子看到了她的一举一动。
贺贞宗的卧室内,贺贞宗左手拿着一个笔记本,右手随意的把玩着一支钢笔。
笔记本是被翻开的,翻开的那一页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桃言蹊】
他坐在一个真皮椅子上,在他的面前,是一面和桃言蹊房间里同样大小的镜子。
只不过这个镜子有些特别,他能够看到桃言蹊房间发生的事情。
贺贞宗见桃言蹊躺下睡觉了,轻笑一声,听上去心情很是不错。
贺贞宗将钢笔拿正,在笔记本上写上了两句话。
【在意身体伤疤。】
【极度缺乏安全感。】
短短的两句话,便是贺贞宗对桃言蹊刚刚那一番动作的认识。
贺贞宗写完之后,便又开始把玩着钢笔。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又白皙,衬着那支黑色钢笔,有一种什么都逃脱不了他手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