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晕死的赵清上气不接下气道:“八十棍。”
白赫云道:“打了多少棍了?”
行刑侍卫道:“三十八棍。”
白赫云道:“臣觉得宁王殿下虽然罪无可恕,但是此次战役往长远了看确是意义重大,所以宁王殿下是功是过还不好定论,如果按现在的暂且有错暂且罚,而后有功而后赏,臣也无话可说,但是若是今日罚死了宁王殿下,而后的赏又当如何,岂非有失公允,依臣所见,八十军棍依然是八十军棍,可否分开行刑,待养好了伤再打可好?这便两全了。”
赵清一听,心里感动的要死,生生骂自己蠢,为何没想到。
太上皇沉默片刻,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就依白将军所言吧,都退下吧。”
白赫云道:“谢陛下。”
赵安辰被抬回宁王府医治,咬牙道:“自今日起闭府,任何人不得擅入,无论是谁都不能进府,对外就说本王不在府中。”
管家道:“是”
赵安辰抬起头对送他回来的白赫云道:“云姨,不要告诉明欢,拜托了。”
白赫云眉间忧虑,勉强点头答应了。
明笑阳在家养了月余,好的差不多了,却一直不见赵安辰,天天问,白赫云天天说不知道,便叫来火童:“我行动不便,你去替我寻宁王来。”
火童出府去寻,回来报告:“公子,宁王没在暖园,也没在宁王府,不知道去哪了。”
明笑阳道:“你去康王府找康王去宫里问。”
康王去问了一圈告诉火童:“告诉明兄,我都问过了,宫里没有宁王,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可能是我父皇派了什么隐秘的差事,去办差了。”
火童回府一字不差的跟明笑阳说了一遍。
赵安辰早就知会了赵清,不让赵清告诉明笑阳自己受罚的事。赵清心里明白,任谁来问都说不知。
自从耶律聪德被赵安辰阵前诛杀后,青璃接回七歌和儿子,一同回了乙室部族。八敏见尘埃落定,重获自由般心无挂碍了,只身回到清韵坊独自悠然生活,时常坐在窗边,看着长街尽头,安静的沉思,面容清秀,神色祥和,享受着难得又陌生的心安。
青璃将明笑阳的剑和马交给赵安辰留下的谍者:“替我向宁王说,此恩情定当铭记于心,青璃感谢宁王大恩,宁王永远是我们的恩人。”之后又亲自送三人离开了辽境。
赵安辰受伤不轻,太医道:“宁王殿下已伤及筋骨,至少要修养两三个月才能下床,这是药方,按方煎服,不要受凉。”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宁王府管家。
管家应声道:“是。”送走了太医,便亲自去抓药。
明笑阳又养了几日,支撑着身体,坐着马车朝宫中行去,到了宫门口,需下车徒步入宫,明笑阳来到御书房找赵清:“赵逸呢?”
赵清看明笑阳这脸色着实虚弱,为了让他安心,张口胡诌:“被我父皇派出去办差了,具体是何事不便讲,没有危险,你放心养伤吧,看你这样还需静养,可别再到处乱走了,快回去歇着,你要是养不好,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是不得了。”
明笑阳问:“真的?”
赵清道:“真的,皇帝能骗人吗?”
明笑阳半信半疑地打量着穿着龙袍也不像皇帝的赵清,语气十分怀疑:“皇帝骗不骗人不知道,你,就你?”
赵清道:“哎呀,你就信我吧,快回去养着,快去。”
明笑阳得知赵安辰只是去办差,并且没有危险,心中渐安,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回府养伤去了。
马车没走多远,明笑阳道:“我们去北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