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我一语的戏正唱得热闹,赵安辰冷冷说了一句:“陛下,本王认为,凡是说要杀宣国公的人都该杀,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这大殿,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逼人造反,徒生灭国之危,居心叵测昭然若揭。”
此话一出,霎时全然闭嘴,大殿之上一片死寂。
赵清眨巴眨巴眼淡淡道:“这……”
赵安辰凛然道:“那本王就动手了。”话音刚落,一个闪身,碎骨掌、十刺、化筋这些战场上的必杀技却在朝堂之上一阵风驰电掣,转眼间便双手滴血地站在殿上。
跪在殿上说要斩草除根的朝臣就这么被斩草除根了……
站朝的大臣们谁见过这阵势啊,只见宁王周身肃杀之气汹涌翻腾,活脱脱是个活阎王,还活着的大多数人中有的吓瘫了,有的抖如筛糠,好在朝臣没有女子,否则定是阵阵尖叫,武将们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殷殷鲜红赫然醒目,顷刻血溅后,又缓缓流到众人脚旁,渐渐浸着朝臣的鞋底,震慑之气刺入心神,气氛肃杀至极,没半个人再敢吭一声。
赵安辰道:“本朝重文轻武,向来没有杀文官的先例,更无朝堂屠戮之先河,这是基于对广开言路和忠良言官的重视和尊敬,今日便让诸位见识一下,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下场,本王脾气不太好,有些残暴,与陛下没什么干系。”说到此处回头看向赵清。
赵清则是很没威仪地被这一幕活活吓得钻在了桌子底下,听到自己被六弟点名了,便爬出半个脑袋看过来,扶了扶帽子,颤巍巍喊道:“宁…宁王你…你怎么能屠戮朝臣,你……你该当何罪!”
赵安辰微微一笑道:“该当死罪,不过本王是见陛下太过软弱了,便让一些不守本分的人生出了不少的妄念,臣弟也是为陛下着想,重振一下朝纲,陛下以为如何?”
赵清吼道:“你…你大胆!”
赵安辰道:“嗯,我现在统领着殿前司的禁军,陛下要想拿我问诛了,我想陛下的皇位怕是要不保了,陛下觉得呢?”
赵清道:“你,你又发什么疯!”又对着身旁满脸冷汗的太监道:“快去传太医,宁王殿下又犯病了,快拉下去医治!!!”
太监抖抖抖地下去找太医了。
赵清慌乱道:“不议了不议了!散…散朝!”
赵清一手拎着自己龙袍的袍裾一手扶着帽子,领着太监一路小跑,想着一会见了爹可如何解释今天这事儿呀,这下六弟八成是要玩儿完了,当着百官的面连谋反的话都放出来了,这可怎么得了,还公然屠戮大臣,我倒是想什么借口能护住他呀,这个六弟实在是太冲动了……
赵清十步并成两步的速度跑进了太上皇的福宁殿,避重就轻地描述了一下全过程,怯怯地望着太上皇的脸。
太上皇沉默了一会儿,又是微微一笑,淡然道:“我觉得辰儿说得有道理。”就再无他话了。
赵清见爹是这么个反应,倒是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在他心里,那些奸臣本就该死,只是没想到六弟竟出手这么干脆,如此堂而皇之的就解决了,的确省去了不少弯弯绕绕的周折,黑锅都被他这个宁王背了,自己大不了得个胆小的名声,不必被人指摘暴|政。唯独担忧的是六弟会被怎么惩罚,如今看来无甚大碍了,想到这些莫名轻松了不少。
自此宁王是个“疯王”的事一阵风一般传遍了朝野内外,顺带着他的冷酷和残暴也一并传开来了…...
至于这个宁王殿下出手的原因被无数人臆测出无数个版本,就连皇帝赵清都以为他是在为国分忧,只是手段简单粗暴太过直接了点儿而已。可事实上赵安辰压根儿就没想那么多,他聪明的脑袋里就只有明欢而已,所以就出手了……
这朝堂被赵安辰这么一折腾,反而国泰民安了很久,诸事顺利,各司其职,官员们都敬业了许多,效率也空前绝后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