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桀像是又睡了过去,一动不动,没有要去接的意思。
电话那头似乎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就着么一遍接一遍的打,当铃声第不知道多少次响起来的时候,虞桀终于按下了通话键。
他将电话放到耳边,但并不说话。
“还没起床吗?”听筒里传来悦耳的男声。
这人不急不慢的语气和催命似得电话铃声截然相反,带着成年男子特有磁性,让人觉得气儿都不喘的打了十几个电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像是料到了虞桀不会回答,他不停顿道:“今天该来做复健了。”
话音刚落,虞桀这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关机状态了。
dana看着手机无声的笑,脱下白大褂挂在办公室的衣架上,拿起车钥匙往外走去。
在走廊上正巧碰到去病房换药的小护士。
“戴医生,今天没有病人吗?”小护士笑问道。
“有,”dana笑笑,“正要去逮人呢。”
dana是虞桀在美国治疗时的主治医生,30多岁的美籍华人,具体多几岁…虞桀也说不清楚。
复健治疗刚进行了2个阶段,年纪不大脾气不小的某病患突然铁了心的要回国,签了协议的戴医生也只好跟他回来。现在帮虞桀做复健的同时,顺便在舅舅家的私人医院坐诊。
照着虞桀母亲给的地址,他顺利找到了虞桀所在的小区。
新楼盘,三环以内,房价不菲。
到楼下的时候正好早上9点,dana在门口的早餐店打包了一份儿云吞面,上电梯后直奔18层。
电梯门口,他碰到一个背着健身包,穿运动服的帅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单眼皮儿,但眼睛很大,显得的很深邃。
应该也是住在这层的人,dana出电梯的时候,他正要上去。大概是要去健身房。
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偏过脸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