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柔撒开手,观赏他戴花的模样。
赵瞻吻住她。
严冬冷气照拂过的唇冰冷。
他一触即离。
寄柔不说话。
赵瞻伞,将伞一扔,把她连人带花扛到肩上。
天旋地转,寄柔眼中世界颠倒。
他有进无雪的回廊。
寄柔满怀的东西,被手炉花枝连累,使不上劲,气愤质问:“你做什么。”
早晨的事不是揭过去了吗,又出什么幺蛾子。
赵瞻:“听我想听的话。”
耳畔樱花落地,他踅身,大步一迈把她往不远处无人的楼阁带。
走了两步。
寄柔:“我头晕。”
赵瞻继续走。
“赵瞻,我头晕。”
赵瞻放她下来,怀里抱着。
寄柔还没反应过来,人被他带进四时堂,绕开帷幔,丢到罗汉床上。
放眼整个温泉观,也就寄柔屋子里的床四面都有高高的围子,且垂下床帐。其他床榻,要么围栏低,要么连围子都没有。
四时堂这张罗汉床便围栏极低,可卧,也可垂足而坐。
四时堂是她存放绣品的地方,这几年绣的长长的宽幅丝绢都被当做挂帛挂在这。它们自横梁垂下,错杂在帷幔里,离地一尺上下。煦暖日迎风,纱绢飘扬,长帛将厅堂隔成一重重梦境似的地方。
冬日,这里却阴冷发寒。
花枝跌散,寄柔抱紧了手炉。纵然形似坐榻的罗汉床上铺着厚厚的坐垫,方才手挨到的一瞬间,还是被冰凉的被衣冻了一下。
“姐姐看了我好几眼。”
赵瞻脱了鞋靴踩到榻上。
寄柔抵着背后围栏。
赵瞻牵着她的手碰自己喉咙:“这儿瞧了许久。”
他的背后,一幅幅挂帛,都是她想离开这片囚笼的证明。
他明白,寄柔想走。因为这秽药,她才不得不留在他身边,他才得以在她人生里再横插一脚。
得不到还好,得到了,怎么忍受失去。
赵瞻天生含情的眉眼惑人,心浪一片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