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知,太子心仪郡主,而此刻,他作为郡主即将成婚的夫婿,站在太子面前。如果这位太子不是宅心仁厚之辈,他还真有点心悸。
太子扶起他,笑如春风拂面,“许侍郎勿用多礼,下了朝堂,你即将成为我的表妹夫,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许彦霖起身笑了笑,银幼真让侍女将酒坛子搁在案上,道:“表哥来的正是时候,恰好许二郎也在,不如我们即刻开坛饮酒哇。”她小女儿心性,自己拿着小铁锤敲泥翁,一缕发丝从绾好的发髻中掉了下来,恰巧垂到脸颊旁,银长恭长指拂开那缕头发,自然而然地将它携到银幼真的耳后。手指掠过那白皙粉嫩的耳朵时,不经意的停顿了片刻……
他二人做的无比自然,仿佛这小动作毫无逾矩之处。
许彦霖脸色白了又白,找了个借口说想起还有要事在身,便提前离席了。银幼真有点错愕:“他怎么了,连酒都来不及喝……”
银长恭无奈:“我怎知道,他是你未来夫婿,又不是我的……”说罢尝了一口酒,银幼真抿了抿嘴,也小口喝起来。
葡萄酒浓度低,银幼真嘴馋喝多了点,其实是因为银长恭表情温和,一杯又一杯的给她倒,少女直喝的酩酊大醉伏案不起。银长恭摒弃一干下人,将人抱进了房间。
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少女脸色酡红,酒气浓重。银长恭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他伸出手指,将指尖点到少女的嘴上。少女无意识的吧嗒了几下小嘴,银长恭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指尖入到那湿润的红唇里。入口嫩滑濡湿,银长恭双眸暗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又将指尖探进去了一些,少女恍然不觉,舌头自发舔糖似的舔了几下他的手指,也许是觉得没什么味道,少女微微皱起眉来。
银长恭将沾满银丝的手指取了出来,含进了自己嘴里。她的口水是甜的,还带着葡萄酒醉人的气息。
“妹妹……”银长恭轻声唤她,将头和她的挨在一处,银幼真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有人说了一句:“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什么……银幼真恍恍惚惚地想,直到半夜,长公主将她推搡着醒来,银幼真看到自家母亲脸色不好看,忍不住皱着眉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长公主欲言又止,缓和着声音道:“女儿,你不能嫁给许家二郎了。”
银幼真一下子清醒过来,虽然她并不爱许二郎,但是亲事是皇帝舅舅和母亲一起定下的,天子一言九鼎,断没有朝令夕改的可能。
她惊讶地问:“为什么?”
长公主摸着她的头,艰声道:“许二郎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