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御方无奈,秦冕不是他愿意得罪的人。
邛御方面色不善,拂袖出了府,马车候着,随从迎了上来,知自己主子怕是没讨着好处,便不敢多言,只望了望后头不远处的撵轿。
轿上轻纱帐子里跪坐一女子,身形隐隐,腰肢细软不盈一握。
邛御方本想将这名女子作了礼数赠予或交换,一来想深探这个表面上嚣张跋扈的皇子,二来他倒是真想将慕百灵换了来。
方才在花园里,如此近距离见她,邛御方想若不能吃到她,那就是吃哪个女人都无滋无味。
秦冕面色阴沉,哪怕这暑时日头烈烈,慕百灵也觉着四肢百骸发着僵,如立最寒春雪中,冷入骨髓。
慕百灵怀里还抱着几卷昨夜抄写的经文,若不知慕百灵是花楼女子,旁人见着这般模样,还以为是大越才女。
秦冕嗤笑,声色沉沉:“勾引人的本事越发大了,花楼教的不错,何时也教本王尝尝。”
慕百灵凉凉睇着秦冕,这言语上的羞辱,她已习以为常,就像一只失去求生欲的猫,哪怕猫笼敞开着也不会逃走。
不,慕百灵还是想逃,她曾想自由到底是什么样的,遥不可及么。
慕百灵低着头,鸦羽长睫下一片黯然,既然遥不可及,那受着便是,倾身便跪在秦冕脚下。
“说话。”秦冕低沉狠戾的声音,让慕百灵身子轻颤,昨夜抄经时那一丝温柔,如樱草,风一吹就散得无形。
“王爷,奴婢知错。”
这声线清婉,秦冕喜欢听她叫他王爷,尤爱她的媚叫,此刻,秦冕无端起了一股火,他从不容许,有人觊觎他的东西,人还是物,他的便是他的,尤其是花了大价钱换来的。
秦冕伸脚,暗金丝缕靴勾着慕百灵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