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要往前走,可秦冕不动,双眼看着那码放好的白玉兰,睇了眼慕百灵,复又捏她指腹,慕百灵便知,秦冕想买。
“可我不知如何佩戴这花儿,买了亦只能添香罢了。”慕百灵不是崎楚人,自是不懂如何妆点玉兰,大越女子讲究古朴,平日里发髻简单,多半散在脑后,而崎楚便繁复得很。
那婶子笑吟吟:“哪碍事呀,姑娘一看便不是咱崎楚人儿,一会老婆子我替姑娘你簪个好看的发髻。”
慕百灵看了眼秦冕,似在询问他,秦冕竟破天荒地点了点头,此等女儿家家的事儿,慕百灵印象中的秦冕,铁定不会掺合。
可秦冕确实不仅掺合了,还取出些碎银 ,递给卖花婶子,慕百灵有些发愣,秦冕纵有千面,她亦想不到会有这一面。
那婶子捧着银两连声道:“用不着这么多,用不着,您这是要买下这摊铺子哟。”
秦冕不耐,甩手负背,不想多理。
倒是慕百灵想着,秦冕怎还是如此大手大脚,不知道自己个儿现在是在逃亡么,可她转念一想,这一路行来,真是没吃着什么苦,食住皆上层,倒有几分游山玩水之意。
卖花婶儿将碎银还与慕百灵,只取了所需,秦冕一旁冷眼看着慕百灵双手捧回银两,想嘲她一番,却见慕百灵嗔怪似的白了他一眼,眼里的意思,分明是怪他花钱大手大脚。
秦冕一怔,心道反了这是,这个女人愈发大胆了。
却见婶子取了根红绳,线头处是一枚银针,婶子手脚麻利地托着玉兰儿,针线快速穿过花蒂儿,每过一个花骨朵儿便用特殊的绳结系好,不一会儿,花串儿便制成了。
婶子招呼慕百灵坐在小竹椅上头,她绕至身后,将慕百灵原来的大越发髻解了开。
青丝挽垂长及腰臀,无了发髻的慕百灵,颔眸垂首,鸦羽长睫投下一片阴影,面容一扫平日里的冷清,有的只有温温柔柔的模样,夜风拂着人面,秦冕只觉脖颈面颊有些痒,勾魂似的痒。
不远处,一双亮程程的眼,将这对男女尽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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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五渣,今日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