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陆广诚回答,李大哥说:“就是说你们体内的艾滋病毒含量很低。”
我笑着说:“那就是说我跟他没事。”
“你想多了,”李大哥说,“只要体内有,他就会繁殖滋生,到时候会扩张到全身。”
我听到这里,脑间一片空白,而且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
“你们俩再来测一下。”
我和陆广诚把手伸了过去,针孔扎在我的手指上。我却感觉不到疼痛。我全程都盯着陆广诚,我看见他满面悲伤但没有哭出来,而我,泪珠早就模糊了视线。
五分钟后,李大哥说:“还是弱阳性。”
我哭着对陆广诚说:“怎么办?”
陆广诚没理我,对李大哥说:“我不信。李大哥,这个会不会出现误测?因为这个几率太大了,今天你这里加上我俩只来了六个人,这六个人都有?你能保证你的试纸没过期吗?”
“放心吧,这试纸没问题。”
陆广诚说:“我还是不信。”
“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测一下唾液,虽然唾液中含量比血液中要低,但也是一个可行的测试方法。”
我和陆广诚点点头。
我们刮完了口腔之后,我把东西递给李大哥,开始测试。又过了五分钟,短短的五分钟,却又很长,我感觉生命仿若到了终结。
我真的无法形容那时的心情,总之,很难受很难受。
李大哥对我说:“你的含量也许太少了,你的很干净,是阴性,但是用唾液测试本就没用血液测试准确。”
一会又对陆广诚说:“你的还是弱阳。”
我仿佛受到了五雷轰。
我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