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脸上突然红了,说:“我本来就想吐,别瞎想。”
周原这人你要是给了他脸,他肯定要挂着脸皮上街卖乖,要是卖乖出了丑,还要撕下自己厚厚的肚皮贴在脸上遮羞。我看透了他,因为我说出这句话后他就凑过脸来说:“来,再亲一个。”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爆了他的头。
☆、2017/09/19(上)
昨晚我又梦见奶奶了,我不知缘由奶奶为何屡次出现在我的睡梦中。可每次梦见奶奶的梦境都是悲调重重,所以我在梦中无尽悲伤……当我醒来时,我仅仅记得我要去某外上研究生了,那场景一幕幕、一场场,奶奶一字字、一句句、一口口,好似都与我十八岁那年要去长沙的暮景一般,奶奶帮我提着行李来到村里的鱼塘边,一边哭一边跟司机说,她带了我十八年,她带了我十八年……那天我也跟着哭了,默默地上了车。可是在梦境中,我死死地拥抱了奶奶,口中一直说着我不想走,因为我去的是很远的地方,离奶奶越来越远,而奶奶年纪大了,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怕有朝一日……
我不敢想,醒来时听见耳机里的音乐声,我泪水湿了被子,睁开眼时发现周原在我身边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发现我睡在他的臂弯里。
“你听的什么歌?”
“啊?”周原摘下耳机。
“我问你听的什么歌?”
周原给了我一只耳机,我戴上,发现是毛不易的《深夜一角》,其实我更喜欢他的《消愁》,每次听到这首歌,在晚上十点之后刚离开教室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着学校里的灯光望着皎皎明月,就会心生一种悲切。有时候歌声的情调会陪伴着人的情绪,当人的情绪与歌声相匹配时,人就很容易跟着歌声的感觉走,亦或是当人身处的环境与歌声里的感觉相符合时,通常在另一天同景同歌之中想到第一次听这首歌的那瞬间。
早上去上自习我喜欢听kodaline的《takecontrol》,听这首歌通常会让人想到早上的阳光,或者是傍晚的日落,悲切的歌声搭配着此情此景,即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悲伤。
以至于每次听到kodaline的《talk》时就会想到某年的冬天,那日正在下雪,而我那日却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我走在雪地里看着雪景,差点出履蹉跌,走到教室时我以为我已经晚了,后来才发现教室只有徐老师一个人,或许是因为太冷了吧。
耳机中的毛不易唱着:
“深夜在小摊借一丝温暖
缺失的总填不满
摇摇晃晃忽明忽暗
路灯下影子太暗
憧憬是碎了满地凉凉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