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妈生的,你们俩差别咋就那么大呢?”姚真明跟我在电梯里说。
“我像我妈,毒舌,唠叨,他像我爸,内向且阴里阴气。”
“哈哈哈,阴里阴气,这词用得。”
“我爸小时候,邻居们都管他叫小哑巴,他不爱说话,我弟弟就随他。”
我们来到了餐厅,点了好几个菜,都是我最爱吃的。其实我没考虑到姚真明的感受,反而觉得我有点自私,谁知道姚真明说:“没事,好多菜我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吃啥,你想点啥就点啥,我跟着你吃,我相信你,你点的,一定很不错。”
我这才放心了。
我们叫了两壶高粱酒,说实话这酒我没喝过,50度,度数对我来说有点儿高了。
“你今晚得让着我点儿啊,”姚真明说,“我知道,你们永州人很能喝。”
我笑道:“再怎么能喝,也喝不过你们东北人啊。”
两人喝酒聊天吃饭吃菜,反而觉得没啥意思,姚真明叫来服务员,问:“有骰子吗?”
服务员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先生,有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服务员取来十枚骰子,我和姚真明各五个,我莫名其妙地问:“要色子干嘛?”
“跟你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酒吧骰子游戏,很好玩的,你不会,说明你不经常去酒吧。”
“是的,我不经常去,我那么纯洁。”
姚真明吐出一口水,差点喷在我脸上。我连忙擦了桌子,他说:“不好意思哈。”
我说:“没事,快给我说游戏规则。”
原来这个叫“吹牛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