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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节(1 / 2)

她甚至是第一次认真打量了眼前的年轻人。

这个一直占据着她儿子身份,享受着她儿子锦衣玉食生活的人。

容舜长得很好,玉树芝兰,琅琅辉光。哪怕他从小拜师学武摸爬滚打,金钱与特权浇灌出来的风度依然让他矫矫不群,极有风度。

——明明石一飞的皮囊穿戴了衣飞石的灵魂,风姿气度并不弱于容舜,想起儿子肥硕的身体,宿贞还是忍不住生恨!

“是我放肆了,对不起。妈妈。”

“你有什么不满,不痛快,你找我,冲着我来。——咱们家不能出丑闻。”

“我真的不理解您,您到底要干什么?这时候捅破几十年前的丑事,对您有什么好处?就不能好好地过日子吗?!”容舜咬着牙,压抑着喉间的嘶吼,一字字地问。

宿贞没有说话。

她顾忌着躲在里边暗室里的亲生儿子,不想被衣飞石知道更多。

“你以为你做的事很干净吗?昨天晚上小堂叔就找到发爆料邮件的自媒体帐号持有人了,要不是我提前一步把人送出京市,这会儿小堂叔已经来找你说话了!——你把谢奶奶逼得跳楼,小堂叔会放过你?你闹得俞婶婶和锦康堂叔闹离婚,二房会放过你?”容舜步步进逼。

“是假的吗?”宿贞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

“什么?”

“那封邮件里的一切,是假的吗?——不是。那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容舜以为宿贞沉默不语是理亏,他想错了。如果宿贞会觉得理亏,那么一开始她就不会做。

“我没有栽赃陷害任何人,也没有掐头去尾故意误导。他既然敢做,凭什么怕人说?”

宿贞的声音依然冷漠而高傲,相比起容舜的真情实感,她冷漠的语气近乎嘲弄,“你闯进我的书房,对我大放厥词,无非是因为我揭破了一件往事,损坏了你的利益——容策是你的盟友,对吧?”

“你为什么能顺利地闯进我的房子,站在我面前,对我大言不惭?因为你是容家的大少爷,我的‘儿子’。为了容家的利益,你来找我发狠,我也理解你。”

“别用那副‘你残忍无情畜生’的嘴脸冲着我演琼瑶戏。现在是2018年,早不流行了。”

宿贞拨通了底下保镖的电话,口吻极其冷漠:“带人上来。少爷身手好。”

衣飞石一直在门前站着。

这一道薄薄的文件柜制成的大门太不隔音,容舜常年习武非常警惕,二人在里边都得放轻了手脚。

现在眼看外边要上演全武行,谢茂能端茶看戏,衣飞石则有些无语。这世上目前没有人比衣飞石更清楚容舜的身手了,被他亲自调教了半个月,容舜的搏击技术可谓突飞猛进。宿贞家里的保镖不是不好,对上容舜就有些不够看。毕竟,容舜本身也是很专业的安保人员,各种套路都熟悉。

衣飞石担心宿贞的人打不过容舜,被打得落花流水多折面子。又有点烦心,万一容舜被揍趴了呢?

他同意和母亲顶嘴的孩子应该受责罚,可宿贞对容舜那样冰冷无情的态度,让他想起的是对自己没有一丝怜悯之心的马氏——

谢茂看出他的不自在,上前递给他一杯茶,用眼神安抚他:别担心,不会出事。

新古时代的母子关系和谢朝不一样,失去了纲常孝道的加持,孩子没那么容易吃亏。

不出谢茂预料,宿贞的保镖看似牛批哄哄地上来了七八个,手里还拿着甩棍,却被容舜堵在门口一个个解决了。宿贞这书房为了保护资料,设计时就照着易守难攻一条门路的思路,除了这道小门,只有暗室里还有进出口,保镖想要进门,必须得从容舜跟前过。

门外走廊躺了一地被卸了关节的人。

这门关节技是容舜连夜帮忙拾了网络诈骗犯之后,谢茂表示孩子很听话,可以给糖吃,衣飞石就教了他这么一门保命的功夫。堪称守关杀手锏。找准狭窄的空间,擅用技巧,以一杀百不成问题。

这门功夫也被张伟强戏谑地称为,把敌人“一秒钟变破布娃娃”,扔地上一动不能动。

衣飞石听着外边儿没声音了,略觉头疼。

……就算你能打,你也是当儿子的。把母亲的侍卫全部打倒了,你要怎么场?

“这个家说话算数的人,都姓容。算我求求你,妈妈,不要闹了。不要再去招惹姓容的。”

这就是容舜的场。

他气冲冲地来找宿贞怼了一次,把宿贞的保镖都打趴下,转身就走了。

衣飞石和谢茂从暗室里出来后,衣飞石去把门外保镖的关节都拍了回去。

给人拍关节的同时,他也在审视容舜的手法,利索,准,到位……是个练武的材料,天资非同一般。这才几天时间,不止学了架子,又能直接用以实战。脑瓜子非常灵。可以说是天生吃这碗饭了。

谢茂则笑眯眯地走到宿贞跟前,问:“你姓常?”

宿贞瞳孔急剧缩,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那是很明显地警告。

就在那间暗室里,谢茂发现了很多未完成的木符、玉符。

新古时代的常家祖师就是未来修真文明的始祖之一,常家是未来符术文明的源头,未来世界大多数改良给普通人使用的生活用符,都出自常家之手,甚至可以说,常家是未来符道的祖庭。

如果宿贞出身常家,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她一个儿媳妇,在丈夫死后,常年不理会公婆,不管儿子,还能牢牢掌握着十一位大总裁的权力,与容家的男人们平起平坐,凭什么?

“我来猜一猜,岑皖为什么要在杭市买一套房,让岑秀娥带着儿子去杭市居住?”

谢茂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揣测,八九不离十。

衣飞石洗了手过来,没听见前因后果,真以为谢茂和宿贞在谈论旧案,很老实地问:“为什么?”

宿贞目无表情。

衣飞石才察觉到气氛不大好。他侧头请示谢茂,这是要逼问什么?需要配合吗?

宿贞的反应已经完美验证了谢茂的猜测,他笑一笑,表示不用继续追问。这会儿宿贞显然不想理会他,他也不讨嫌,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旁听,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还给衣飞石和宿贞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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