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汗淋漓地醒来,头疼的要命。
早晨太阳像把我扔在火上烤,明亮宽阔的和室只有我一个人,我掀开绵丝的薄被子,汗水在空气里凉起来。
我扫视了一下室内,右面远处掩住的浅色樱桃木门,旁边是衣帽间的入口。外面也有拉门式衣柜和穿衣镜,左右立柱上放着一对日本六角間取香炉,不过没燃香。对面一副淡雅简约的油画,完美贴合室内的装修。左手边远处是千幛纸格式的落地窗,最近的旁边是床头柜。
··· ···床头柜,抽屉··· ···
枪··· ···
转过头以后,我盯着上面凝视着天花板,慢慢地回忆。
老实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江猷沉。
我那可笑的与生俱来的神病。
童年时期,我确实因此自豪。因为那些人为人群分布研究出一张长长而中间凸起的列表,我活在那不易被察觉的尾部,这就是我想要的。
只是后来有一天,我忽然察觉我和汉尼拔的不同。
我的病称前并没有被冠以“高智商型”。
这令我更加愤怒,同时也开始痛苦——因为江猷沉。
我站在穿衣镜前,打量我的自己的面孔。
穿过镜子,我看到一个穿着神病院服的疯子,拿着刀对着路人乱砍。
她可能是个分,也可能处于躁狂兴奋期,或者就是我。
清晨的阳光照在别墅顶楼,建筑物反射出来了那些时深时浅的蓝白色调。
他把双手放在泳池边,肤色比起回忆里少年时深很多,浅麦色的有力的臂膊在阳光中散着光。
我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有些羞耻于自己的脑子里闪过的念头。
而他刚睁开眼,转过头。
他又再朝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