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怒极反笑,连连点头:“好,好,好,好一个实情,你如此咒太华,我若还姑息你,且能对得起我的妹妹。”说罢,一个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周氏哪里敢让她离开,在府里,这事可以用妯娌之间口舌之争做掩饰,一旦裴氏捅了出去,以德宗大长公主那性子,不闹到圣人面前才怪,尤其是眼下太华县主病情不明,卢氏那句“有命来攀”不可谓不恶毒,德宗大长公主必要迁怒了府里。
“三弟妹别走,都是自家人,何必要闹得不可开交,我让四弟妹给你陪个不是了。”周氏一边拦着裴氏,一边赔笑说道。
若是在平日里,裴氏必是要给周氏这个脸面,可眼下,裴蓁活死人一般的躺在那里,只凭着一碗汤药续着命,她若是还息事宁人,岂不愧对晋安郡主对她的一番疼爱。
“大嫂不用多言了,此事必不会善罢甘休。”裴氏冷声说道,眼眶渐红。
卢氏却还在火上浇油,朝着周氏喊道:“让她去,我倒要瞧瞧她怎么个不善罢甘休法。”
郑氏在裴氏和卢氏起了冲突后就让丫鬟悄悄去了正院请孔国公夫人过来,眼下闹得正欢时孔国公夫人江氏到了,江氏今年三月初五做的是五十二寿辰,人略有些丰腴,精神气极佳,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先环顾了一下四周,面色微沉,冷冷的哼了一声:“闹够了没有?”
孔国公夫人出身世家,素有贤名,又极得孔国公敬重,是以她一开口,就连卢氏这般心性泼辣的都缄口结舌,生怕这火烧到自己头上,倒是裴氏缓步上前见了一礼,温声开口道:“怎么还扰了母亲的清静,是儿媳们的不是。”
孔国公夫人看了裴氏一眼,眉眼间稍有缓和,说道:“眼瞧着就要闹到府外去了,我若再不出面,我们孔家就要沦为京中笑柄了。”
“瞧母亲说的,不过是妯娌之间拌了几句口角罢了,怎能就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周氏赔笑说道,又对卢氏使了一个眼色。
卢氏倒是学乖了,赶紧附和起周氏的话来:“大嫂说的是,不过是拌了几句嘴而已,惊动了母亲是我们的不是。”
“眼下倒学的乖觉了,事情始末你们也不用学给我听,你们几个的性子我知的一清二楚,老四嘴上惯来是个没把门的,定是说了什么惹得你三嫂不愉快了,你且上前与她陪个不是。”说完,孔国公夫人又看向了裴氏,说道:“你比她略长了三岁,又是她的嫂子,她便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也不要与她计较,说到底,关起门来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不得好了,你脸上又能有光了?”
孔国公夫人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哪个也不偏袒,却只字不提事情的缘由,只愿做一个糊涂人,余二娘子原就听说她这大舅母是个不凡的,如今亲眼瞧见才方知她的厉害之处。
卢氏上前与裴氏陪了不是,只道自己是个糊涂的,说话没有经过脑子,裴氏虽心下不满,却也不好驳了婆母的脸面,只淡淡一笑,没有在做计较,只是心里面究竟如何做想就不是旁人可知道。
“你知道什么。”卫皇后见她一派天真,不由摇了摇头。
裴蓁却是一笑:“您莫要把我当成不知事的孩子,圣人不过是年纪大了,这才喜欢小辈陪着说笑,我也不过是托了您的福才能得圣人另眼相看。”
“太华的话说的没错,你不要自乱阵脚。”德宗大长公主突然出声说道:“你需知有些事情不破不立,既眼下风平浪静,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卫皇后一怔,待细品德宗大长公主的话后,明白了她的意思,既圣人没有点破他的心思,就说明他还有所顾及,若是她们把这层遮羞布撕了,只怕圣人会羞恼成怒,到时候不管不顾起来反倒是害了太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给朋友看《春染绣榻》和《重生之佞臣》的存稿,被问为什么要写这样直接因权利而斗争的故事,有些残酷,为什么不写因不得已的原因才斗争呢,毕竟我写的是女频而不是男频,还是甜文更好,受众度也广,我想了想,其实我觉得我写的挺甜的,哈哈!自古权利的斗争,为的不就是权势嘛!争权夺利就是理由,有一点小残酷在书里也蛮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