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关平安怎么想,她也不会想到她祖父会跑到五湖厂。在她的认识中在一般人的眼中或许可能还觉得这厂子发展不错,去瞅瞅也好。
可她爷爷连人家提前大半个月下帖子邀请都不走了。就这么一个小厂子,她爷爷去干啥,何况还是大中午饭点的时间待在那边。
却不知此时令人怎么都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别说亲自光临,老爷子还特意在食堂搓了一顿,又帮她这个宝贝孙女镇场子来着。
此刻关平安是既然想不通那种怪怪的感觉出自于什么,她就很光棍的抛在了脑后,决定先信了她哥给出的理由。
不信也不行的,瞅瞅,她哥紧接着又抛出问题了,问她道上都有什么规矩,让她解释解释何谓按道上规矩严罚。
她能说真话不,会不会破坏她在她哥心中美好的形象愁人得嘞“我哪知道,我就寻思着这事儿吧,走衙门不行。
首先就极有可能将我这个人暴露在外,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当铺地皮产权拥有人就是an guan。
有些事情私下大家知道归知道,但没谁脑子犯抽在外面说穿,哦,我知道,这是谁谁家孙女闺女的产业对吧
最后一个原因还是与行规有关的。按理来说只要当铺里收了东西,双方就得按当时立下的凭据行事。
可这回不是里外勾结了嘛,这就不是交易公平与否的问题,所以我刚才和义爷爷说钱都不要就是这个道理。
反过来说,我就是不要任何赔偿,我要的是一个公道。我这要是被人骗了,确实没啥可说的,说了还会被人笑话。
因为没能力被骗了能怪得了谁。可吃里爬外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你想想,道上哪帮子人不是最讨厌吃里爬外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不只要义爷爷放出话说这事儿就按道上规矩处理,知道的人也会说咱们做事讲究。”
关天佑看着自己傻妹妹片刻,突然失笑摇头,“不明白,太复杂了,我脑壳疼。哥,你懂了没有”
“不懂。”齐景年紧跟着摇头,“也懂不了。太复杂了,里头那么多道道,想不明白啊,我脑壳疼。”
扯淡跟你们说正经的倒是装上了关平安没好气地剜了一眼那俩人,果断背起双手转身就出书房。
“哥,你说安安考虑到了不要钱还宣扬出去的另一层意思了没有那五万块加薪水对咱们来说是不多,可对”
未尽之语,齐景年无须关天佑继续已经明了。闻言,他笑了笑,反问道“你想她考虑到,还是没考虑到”
“自然是前者。”关天佑暗叹一声,“太心软的人生存不易,自己过得也累。当然,我妹肯定是想不到这一点的。
她连想都没想就在电话里答复义爷爷,应该还是应那一句祸不及家人。毕竟就那些薪水也不少,应该早就贴补家用了。”
行,你愿意喜欢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大舅子。齐景年二话不说就点头。不然回他一句,假亦真来,真亦假
别逗了。他要敢这么说,天佑一定会非揪着他力争他妹妹到底有多善良有多傻有多天真不可,这口是心非的家伙。
等着,他不说话
“哥,你咋突然不吭声了”关天佑斜倪着他,“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兄妹俩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齐景年忍俊不禁轻笑,“行了你哥我得有多无聊放心吧,我只会比你更怕她心软,这么说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