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自欺欺人也没用,一天挪一些挪一些的挪回来,几天下来积攒起来可不就是堆在一处成老大的一堆。
看着分类好的字画书籍,关平安双手叉腰沉吟了片刻,想想又将其中几份挑出重新在外面裹了层塑料膜。
要说这趟过来,虽然钱花了不少,但收获无疑是最大的。就如这些字画中的一部分大家字帖,就不是从跳蚤市场得来。
还有这一大箱子的银元,也不是从古玩跳蚤市场捡漏而来的,却是从清末开始覆盖了华夏整系列银元的发展历史。
所费是不菲了些,却也物有所指,回头将早前收藏的银元给挑一挑,配上这里面多余的几枚没准还能整出两套。
这些就有能和连起历史长河的古籍字画,甚至瓷器,一套套系列的,皆能传世。唯独那些洋玩意儿
关平安有些抓瞎。
得益于特纳老师的教导,她现在虽然鉴定西方艺术品的水准还是没法断个九成,却对目前市场行情还是有数的。
问题来了。
她是应该出手跟人交货华夏文物呢,还是先持有怕就怕拍卖公司瞎起哄瞎抬价抬得将来古玩市场大乱。
想到这里,关平安就不得不在打包之余考虑起自己名下两家当铺的存在意义。一直以来,对那两家当铺
说实话,最初她就权当为了收货之用。反正店铺都是自己的,只要不出现经营亏损问题,肩负得起员工公司就行了。
显然,这是不行的。
当铺之所以有一个“当”字,其实就是有人急需用钱而一时无法筹集,可以将值钱的东西抵押在当铺先换点钱用,等回头有钱了再去赎回的铺子。这里面并不是全是死当,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活当。
其实质意义早就已经是以货币借贷为主和商品销售为辅的非正规边缘性金融经营,干的就是耗资金的买卖。
这两年来,除了销售出去一部分死当品,嫁妆里面但凡在这两地有房产出租的租金就几乎压在这两家当铺的资产上。
整理完毕,瘫到床上的关平安看着天花板出身片刻之后打了一个滚,想想还是先给她爹打了个国际电话。
“爹爹,是我,平安。”
“听出来了,怎么还没休息”
“还没十点呢。之前我跟你说的要去看原料已经和惠子约好了,明天早上就出发,大概大后天就回去。”
“早点回来也好,你哥现在已经在家。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说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找爹出主意”
关平安嘿嘿地笑着,“你现在忙不忙”
“再忙,我闺女第一。”
关平安快怀大笑,却也不敢多耽误她爹时间。毕竟她手上就这么一点子事儿,仅半年报报表就够她忙了好几天。
她接管家里产业的爹爹这段时间只会比她更忙,就是手下有一大批能人,有专门的审核部门,有些工作还得自己来的。
就好比方说有些投资入股的企业可能半年报业绩并不理想,他就要这几天听取投资部的意见,再对比上一年业绩及时做出调整。
如今正好五月月底,只怕下个月就是最忙的时候。她爹就告诉过她,撤资或加资就适合上半年做出决定,不然等年终报告会出来,不是圣诞节就是过年,还有不得不出席的应酬,工作能从年底拖到年后。
跟自己的亲爹没什么不好说的事情,关平安开门见山的就道出她之前的困扰,再言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是计划。
“所以你想当铺开通寄卖业务并且搬到二楼,楼下开二手奢侈品店。爹没了解错,是这个意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