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安表示谁管他们,当见鬼好了。
跑了一阵路,找了一处隐蔽之处,一个闪身她进了竹屋。
看着院子里三堆高高耸起的货物,小小人儿一边脱下衣服,一边又是呲呲牙又是咧开小嘴儿。
这一趟虽说花了她十根小黄鱼,但不能心疼的,这些东西足够她短期几年内再也不用上黑市。
自我安慰着,关平安一换好装,立即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黑袋子,打开赫然是一扎扎面额不同的纸钞和一些票据。
将这一袋子钱倒入顶箱柜下面一层抽屉,她迟疑一下,又抽出面额不同的几扎凑成一百块放入身上的挎包内。
听到动静的小黑屁颠屁颠地跃到卧室,见她又想抛下它,爪子拽住挎包不放,“吱吱吱……”
关平安瞧了瞧自己这一身打扮,没多犹豫抱起了它。
“吱吱吱……”
顺着它的爪子,关平安瞟了眼院子内堆积的货物,失笑地敲了敲它小脑袋,“知道了,出去再挪到仓库。”
“吱吱吱……”
“大部分都是用的,吃的咱们自己种。”关平安掀开挎包袋口,把它放了进去,“嘘,不能喊,咱们马上就出去。”
“吱!”
再次闪身出来,这回关平安更是加快速度往城里赶,跑得挎包内的小黑颠簸地差点昏死过去。
市第一百货商店。
此时已到午饭时间,关平安转悠了很久,终于靠着耳力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成功逮住一位中年妇女。
砸肉!
再砸肉!
在贡献20斤野猪肉之后,她很快有了一位表姨。
这位表姨没有身居要职,但人家有个好儿子,据那个麻子脸女售货员所言,托了儿子的福,这位成了仓管员。
她这仓管员是干嘛的呢?
说是整理兼管理。
那些瑕疵品都是经过她的手挑出。啧啧,要不是秉着少言多看,关平安还想问问我表哥是干啥的。
这回,她终于如愿以偿购买到需要月带票的两条不同材质的卫生巾,更是购买到一大堆瑕疵品。
比如这堆毛线布料被单,比在那位三爷那里更合适她家;再比如水壶和热水袋,他那也没有不是。
背着的、拎着的,差点压垮她的小身板。
兜兜转转了大半天,饿得她路过一家国营饭店闻到香味都没敢进去,只能啃着干粮继续“败家”。
这一逛,附近的小供销社算是被她差不多溜达个遍,预留备用的一百块早已进了外人口袋。
这不,又一百块也没了。
过了下午两点,关平安只好忍痛割爱,依依不舍地上了回县城的班车。
暮色四合。
通往马六屯的土道上,一辆马车的车头一位老人和一位小丫头正唠嗑得起劲,老人被逗得时不时地开怀大笑。
那颗老树前面,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往前而来……
关平安缩了缩脖子,立即挥舞着小胳膊,扯开小嗓门,“爹~你家小棉袄回来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