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滴。”关平安连连点着她的小脑袋,“对滴。我爹说世上最亲莫过手足情,打断骨头连着筋。”
“我不会跟自家人吵滴。别瞅着我二伯掐我爹脖子,我当时就火了,可后来我爹就给我和我哥俩讲了道理。”
“他不仁我们不可能不义的。爷爷,你放心好了,三姐说啥就是啥,我一家人不会跟我二伯家一般见识的。”
“我爹老教我们忍一忍就是海阔天空。你瞅瞅我被冤枉了,我都不气。有啥好气的是不?家丑不可外扬。”
“你放心哈。咱可是一家人,有啥不能当面说的。你说你气啥呀,老抽烟可对你身子骨不好的。”
“知道你为啥老咳嗽不?就是抽烟抽多了。那是你自个没瞅见。这会儿你的肺一准是熏黑了,没准连心肝都黑了。”
“肺是干来啥用的?呼吸的。你笨想想啊,都黑了,可不是要老咳嗽。你真不能抽了,心肝黑了更糟。”
“知道心肝用来干啥的不?”关平安的小手按在心口,“砰砰砰,这就是心脏。你笨想想啊,心肝都黑了,可不得嗝屁了。”
“……”关大娘:她还是吃她的爆米花得了。这扎心的小妖精和她老子也是随了那人的根,用得了她操心?!
一口气说完的关平安不解地瞅了瞅对面的爷仨,“咋了?咋都不说话了呢。爷爷,你吓着了啊?”
说着,关平安点了点头,“嗯,那就好,往后你可别抽烟了哈。又费钱又对你身子骨不好,你说你图啥啊?”
关有福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你倒是孝顺。”
“当然啊。大伯,你不用夸我的。我知道你也怕我爷老抽烟,熏啊熏的,他可不得把你也给熏黑了啊。”
一旁的关有全赶紧清了清嗓子,“说正事要紧。爹,你过去小竹子是咋说的?我二哥有没有说带孩子过来?”
眯眼望着小孙女的关大爷拿着烟斗朝炕沿上磕了嗑,“老二家的也回屋了,有些话当着娘们的面不好说。”
关有福皱紧了眉头,“你没让她过来?”正好老三家的小丫头也在,他倒瞅瞅老二的丫头是不是真能说出些啥道道来。
与他一同想法的自然还有关有全。
可事到如今,不管咋说,他也知道没戏儿。只能先耐性等等。等过了小年后,瞅瞅亲家大爷就知道了。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他关老四还真就不信了他三哥让他姐多盯着点就能避开。
当然,要是他三哥顺其自然更好。如此一来,三丫头到底有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就一目了然。
盘腿而坐的关大爷瞪了眼俩儿子,就怕他们说着说着,当关平安的面说出不该说的话,可你也不瞅瞅你三儿子能对他闺女保密?
一时之间屋子突然又静了下来。估计除了入睡的奶娃娃,各有计量。关平安可不陪他们发愣,拍了拍小手就撤。
不就是关小竹说的那些话嘛,她可亲耳所听了。还真以为一个赖到她头上的理由让她深信不疑。
唉……有忧伤的。
大冬天的也无法子背着双手行走,关平安这个惆怅的。她已经长高了不少,可胳膊咋还这么短?
何止哟~
河道上结冰又下了雪。一群打冰嘎和玩滑冰车的孩子们就将雪扫开,清扫出来的积雪老高老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