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远皱眉,“甜品店是你的,但你是我妻子,我不能……”
“谁是你妻子了?”宋安乔打断他,语气淡漠,“楚先生,麻烦你看清现实,我们离婚了,我只是你前妻,你只是我前夫而已。”
心刺得一疼,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楚非远的声音很淡很淡,“前妻也是妻,前夫也是夫。”
宋安乔蹙眉,视线僵硬地错开,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
一路上两人再无话。
抵达甜品店,果然卓文带了三个工人已经开始粉刷墙壁。
卓文一脸歉意,那晚,送楚非远回家后,卓文一直担心着楚非远的状况,怕他出了事,楚氏怎么办?明天该不该对外界公布,楚总在休息?需不需要马上联系公关部,出则新闻?
楚非远出一点事,楚氏就会动荡不安,上回被花盆砸住院,就导致信赖楚氏的民众民心惶惶,股票下跌。
这一回,又要躺多久?
人一张害怕到一定程度上,对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会自动过滤掉,卓文直到次日中午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事情。
宋安乔执拧,钻进去,出不来。
而楚非远不怕她闹,不怕她吵,就怕她钻牛角尖,固执的不肯出来。
两人不温不火的冷战了。
几天后的快餐店,错开中午用餐高峰,姜以赫低声说,“姐,我觉得你有些较真了,姐夫真没做什么,仔细看姐夫的手是虚扶那女人腰的。”
宋安乔勉强吃着饭,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去,放下竹筷,声音缓缓,“我知道他没做什么,也相信他。”
“……”姜以赫怔了怔,“那你还生姐夫的气?”
宋安乔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垂着眼眸怔怔盯着面前的白米饭,语气平静,“我不是生他的气,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啊?”姜以赫皱紧眉,不明白她的话。
“每个人告诉我,楚非远很优秀,是我无法想象张望的高度。”宋安乔低着头,声音淡淡的。
“我亲眼看到过许多女人再见到他时,那种发自内心倾慕的目光,以前我还嚣张着说想霸占他,可如今想想,自己太幼稚了,楚非远是一个发光的人啊,岂是我能占有的。”
姜以赫听着,很不是滋味。
宋安乔的自卑,尽显无疑,“我想她们说得很对,我的确不该死乞白赖的扒着楚非远不放,我们之间除了身份难以逾越的鸿沟,还有仇恨摆在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证明我和楚非远不是一个世界,永远无法在一起的人。”
“你说错了。”姜以赫沉声道,“你知道爱情像什么吗?像刷牙。”
宋安乔抬眸,微颦眉。
“像刷牙一样,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不是为了让别人看才刷的。”姜以赫认真地说,“同样的,一生至少该有一次,抛开一切,奋不顾身的相爱。”
宋安乔看着他,认识这么久,姜以赫第一次严肃的说着一件事。
宋安乔叹气,话好说,事难做,她很累。
不知该不该再继续和他走下去?
没了她,施优娌会和他走在一起,日子久了,两人也会幸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