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乔淡淡的笑了笑,放下茶杯,站起身去逗小年糕。
楚非远五官严肃,看着宋安乔的眼神,似若有所思。宋安乔若无其事的逗着女儿,一会儿后,小年糕哭了,抱起女儿闻了闻,臭臭的。
面色平静的上楼给女儿换衣服,楚非远静坐了几秒,跟着她上了楼。
一旁,老太太的目光紧随着两人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见了,仍舍不得收回视线,苍老的面容上几分浓重的愁云,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这俩孩子,仍然不能让她省心。
楼上,楚非远关紧了门,宋安乔将小年糕先放在了软塌上,楚非远走过来帮忙,自己的女儿,做父母的都不会嫌臭。
换好后,宋安乔抱起女儿在怀里,亲了亲娇嫩的小脸蛋,“我们小年糕又变香了,对不对?”
小年糕似乎听懂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妈妈,嘴角上扬起在呵呵的笑了。
楚非远坐在边上,视线在她脸上淡淡扫视了一眼,语调淡漠,“没什么话问我吗?”
宋安乔目光微滞,却仍是看着女儿,对她微笑,“没什么要问的。”
话是对楚非远说的。
“不问问你爸了。”楚非远不动声色盯着她,声音冷沉。
“不问。”宋安乔怔了一瞬,“你做得对,没什么好问的。”
深沉幽暗的目光上下打量宋安乔,楚非远观察了她许久,缓缓道,“不要怪我,你爸罪有应得,包括姜以赫的母亲。”
“……”宋安乔屏住了呼吸,身体僵在那里,小年糕在她怀中哭了。
楚非远抱过女儿,出门把女儿交给了何妈,尔后转身回了卧室。
老太太胆惊受怕,上了楼,“小远,你出来一下。”
“奶奶,我有事情跟乔妹商量。”楚非远皱眉,“你别担心,我们没事。”
“有什么话好好说。”老太太不放心,“两口子要和和气气的相处……”
“知道了,奶奶。”楚非远说,“相信我。”
老太太摇头,叹口气,站在门边呆了会,听着楼下小年糕哭得厉害,便又下了楼。
宋安乔回过神,站起身想出去哄女儿,却被楚非远拉住了手腕,“我们事情还没谈完,你去做什么?”
“小年糕哭了。”宋安乔没有看他,直视着门口,声音喃喃。
“何妈会哄好。”楚非远语气淡淡,“先坐下,跟我说一会话。”
宋安乔抬眸,看着他,“我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你让警察带走他是对的,我没有任何意见。”
她的声音很平静,澄澈的眸子,没有一丝恼怒的情绪。
楚非远的眉心忽然拧了拧,伸出手来,摸向她的眼角,“心里难受,你没必要掩饰你的情绪,在外面哭过了,在家里更没必要憋着。你想骂我就骂,想打我就打,就是别用这不冷不热的样子对付我。”
最后一句,楚非远语气重了些,听起来有几分愠怒。
宋安乔听了,心里的滋味不太好受,“楚非远,你能不能让我静静,这种事情我总需要一点时间接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