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了一眼东南角的蜡烛,见火苗蒸腾,应该没有熄灭的样子,这才最后下定决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伸手探向棺椁上的河洛天演盘。
按照我先前推演出来的“天”、“地”、“人”三个方位,轻轻的转动最外层的圆轮,其次是最里层的,最后是中间那层圆轮。
当我手指触及到中间那层圆轮时,我的手指明显颤动了一下,不,应该是说我的身,我的心,在刚才那一个瞬间都抽搐了一下。
我害怕了!
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忽然间涌上心头,整个身子犹如堕入了冰窟之中,冷若骨髓。
似乎有一个幻念在我的脑海中闪烁,一旦开启这棺椁,就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但这种来自灵魂血液中的颤栗没有维持多久,最多五六秒钟,心神便重新稳点下来,最后看了一眼周围一脸期冀甚至是兴奋狂热的杨教授他们,我心中微微一叹,轻轻的拨动了中间那层圆轮。
河洛天演盘已经许多年没有被转动过,内置的转轮应该早已经锈迹斑斑,转动时,从里面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当“人”之位对应到【兑金】位之后,整个河洛天演盘忽然震动了一下,不,不是的,是整个巨大的石头棺椁震动了一下,仿佛沉睡千年万年的凶猛恶兽,被我们所惊醒。
我急忙后退,眼睛死死的盯着石棺,果然片刻之后,三层圆轮的河洛天演盘和最初两个河洛天演盘被开启时的情形一样,快速的转动起来。
在转动之中,封闭的严严实实的石棺上出现了一条条弧线裂缝,裂缝并不像是石棺被外力震裂的,而是最初就存在的,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合璧的十分严密,我们实现都没有看出来。
弧形的裂缝一共有数十条之多,从上而下遍布在整个石棺在,随着裂缝的越来越大,石棺也随之发出沉闷的轰隆声,在我们目瞪口呆之下,石棺沿着弧线裂缝缓缓张颌,就像是缓慢张开的一朵石莲。
当整个石棺完全张开之后,露出了里面一口色彩斑斓的木棺!
木棺比石棺小了一圈,红漆为底,上面画着许多漆画,做工精美细致,色彩斑斓耀眼,由于石棺的密封性很强,整个木棺包括上面的漆画保存的十分完好,宛如数日前刚制作好的一般。
但还不等杨教授等几个考古学家去观看这珍贵的漆画木棺时,忽然,五颜六色的雾气从木棺上腾了起来,雾气仿佛化作了妖兽噩梦一般,直接朝着四周扩散。
我大叫道:“我靠!有毒!快戴防毒面具!”
不料这时,杨教授接口道:“无妨,无妨。这是千年燃料遇到空气时的挥发现象。”
我定睛一看,见这股彩色雾气消散之后,刚才还是色彩斑斓的漆画木棺竟变成了漆黑色,上面那些精美的图案,也随着颜料的挥发,渐渐的消失了。
我心中汗颜,刚才真是丢人丢大了,还以为这棺椁里藏有剧毒,结果只是被密封千年的颜料,甫一接触空气后的正常挥发。
现在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木棺上,倒没几个人能体会到我此刻的尴尬,我见没人注意,心中暗呼一声侥幸。
急忙道:“杨教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呀?”
杨教授走到了漆画木棺前,一边仔细的打量这木棺上已经褪去七七八八的漆画,一边道:“可惜可惜,如此精美的漆画棺椁,十分少见,应该是氮气实验室里一点一点的开启,现在贸然开启,毁掉了如此精美的文物。”
我心中一阵怪异,这老头一边吵着非要升棺,现在棺也升了,他又装起大尾巴狼,可惜这些精美文物起来,早干什么去了?
当然这些话我也不能说出口,我和小威下地升棺那就是违法的,可杨教授他们头顶上方宝剑,无论升什么棺,都属于考古调研范畴,两者之间看似不一样,但本质都是倒斗升棺,并没有什么差别。
杨教授等人研究了几分钟木棺上的漆画,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好像上面的漆画讲诉的是一个诅咒,凡是打开这个棺椁就会被邪灵所侵,万劫不复之类的。
杨教授他们当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于是道:“开棺吧。”
小威在一边早就等的不耐烦,手里提着撬杆就上前两步,结果又被杨教授哄到一边,说这漆画木棺当世罕见,岂能这般暴力打开?
小威一脸郁闷的道:“那怎么打开呀,这上面也没有那什么河洛天演盘,不撬开,难道对着它念几句芝麻开门,它就会自动开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