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就四个字:“听刘娣的。”
刘娣与小威也看到了信纸上的内容,都是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阿阮背后的老板,为了这一次行动可谓的花了重金,到了关键的时候,忽然抛出一张纸,上面写“听刘娣的”。
似乎早就猜到在我们找到朱元璋主棺椁之后,刘娣会强烈反对升棺。
既然他猜到了刘娣会反对,为什么会让阿阮听刘娣的呢?难道说,这个神秘的老板上千万软妹子打了水漂,也不在意?
我现在对阿阮背后的那个神秘老板的兴趣真是越来越浓了。
在我沉思的时候,小威的声音响起,从我手中抢过那张纸,挥舞道:“看到没,大boos都让你们听我小姑姑的,既然小姑反对升棺,我看你们谁敢动。”
阿阮咬牙切齿,恨恨的看着刘娣,道:“刘娣,他对你果然非同一般。”
刘娣道:“你什么意思?”
阿阮道:“没什么意思,既然他让我听你的,那我就会无条件听你的,既然不想升棺,那我们就撤吧,待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阿阮说撤就撤,近在眼前的朱元璋棺椁对她来说仿佛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物,她招呼一声,带着两个黑衣大汉与秦八爷、陈阿七,从那个盗洞里爬了下去。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剧情为什么翻转的这么快。
我想起了秦八爷看到纸条上字的时候露出的那神秘的笑容,似乎秦八爷与阿阮都知道其中的关节,但两人肯定是不会说的。
我的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仔细一推敲,又太过于荒诞,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阿阮他们很快就退到了下面的墓室,我们也只好跟着下去,沿着来时的路一直往回走。
到了那个满是人俑禁军的墓室时,我们都提心吊胆,不敢打开石门。来的时候,里面有上百个人俑复活,其实也不算是真在的复活,而是身体里存在一种蠕动的蛊虫,可以控制死人的行动,严格说起来,并不算是真正的粽子。
当时,那些人俑被我们关在石门外面,现在我们原路回去,必须要经过这一道石门。
当我们将墓门开启后,墓室里出乎意料的安静,两个小时前还张牙舞爪的复活人俑,横七竖八的全部躺在地上,大部分的人俑已经碎裂,白色如蛆一般的虫子爬的满地都是。
唯一的凶险之地也安全了,我们忍着恶心,踩着那白色的虫子,跑出了地宫。
走过长长的甬道,出了冥宫,来到了神道,从我们最初进来时的那条盗洞出去。
到了地表时,已经是早上7点多,我们几个出来后,都是满身泥土,脏的不行。
所有人出来之后,留在地表的阿阮那几个手下,开始将挖出来的土回填,很快就将这通向朱元璋地宫的盗洞给填上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或许永远不会再被打开。
阿阮似乎很生气,本来都是她开着路虎接送我们,出来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狠狠的瞪了刘娣一眼,转身就走,根本没有送我们回宾馆的意思。
她态度的转变,让我们捉摸不清,倒是秦八爷,离开前走到我们身前,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这天下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所有人都走光了,山里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我这才想起刘娣的生母岳西。
我急忙拿出电话打电话给阿阮,电话响了几声后才被接起。
阿阮道:“什么事情?”
我道:“阿阮姑娘,你老板让我们帮忙找朱元璋的地宫,我们也找到了,虽然没有找到你们要找的东西,但这是你老板的意思,和我们没关系,那岳西呢?是不是该放了她。”
阿阮哼道:“岳西20多年前就死了。”
“什么?岳西死了?”
“不错,如果岳西真的在我们手中,你觉得还会给你们开几百万的支票吗?我们查到岳西在30年前离开小舟村后,患有重病,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死在了上海,我们怕你们知道真相推脱,所以老板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打算等从地宫出来之后再找机会告诉刘娣。”
我和阿阮的通话内容,刘娣都听的清清楚楚,在听到岳西在30年前就病逝之后,刘娣忽然仿佛失去了所有了力量,坐在地上,默默发呆。
我怕刘娣想不开,匆匆的挂上电话,见刘娣双目含泪,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不料,这时小威却忽然道:“刘司令,你刚才怎么不问问我们的尾款什么时候结算呀?说好了那三百万支票是定金,找到朱元璋地宫后还有重谢,现在重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