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我一个人在守夜,结果刘娣睡不着找我说话,变成了我们两个在月光下聊天,倒也颇为惬意。
对于此次行动,刘娣说了很多自己的意见,我倒没有急于表态,我的任务是,根据现有的资料,在杨教授他们画出来的大致范围内,找到濮王陵墓。
现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周围山势龙脉也还没有瞧见,我也不敢打包票能不能圈出濮王地宫。
再说了,杨教授他们画出来的地宫范围也不一定就是准确的。我看过杨教授的资料,上面只是说濮王贺亗萨仁带着族人进了云贵高原,还修建了一座规模巨大的地宫,弄死了成千上万人陪葬。
濮王陵墓肯定就在云贵高原里,但云贵高原这么大,方圆数千里,包括贵州全省与云南高原,单凭那点资料,想要圈出一座芝麻大点儿的地宫,无疑是大海捞针。
刘娣很坚决的道:“杨老师画出来的地宫大致范围,肯定是没错了,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如果没有把握,不会亲自来到这里。”
我道:“那就是杨教授那老狐狸还藏着私活,根本就没有将全部的资料给我,不过我也明白,在你们考古界,有些挖出来的东西,都是涉密的,短时间里不会解密,比如说,你师母牛教授就说过,几十年前,考古队在挖掘濮族墓葬遗址的时候,因为诅咒死了好些人,这些事儿,到目前都没有公开,或许是因为某种原因,杨教授不能对我这个外人多说什么。”
刘娣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我就怕你想不通,耽误了老师的事儿,现在看来,你的觉悟还挺高。”
我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是小威呀,怎么说,我也是被党和国家培养3年的卫国战士,在大是大非面前,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刘娣一直和我在山坡月光下说话说到了凌晨12点多,陈锐过来替换我守夜,我将五响翻子交给他后,就和刘娣各自回到帐篷里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7点多,大家简单的吃了点早饭,洗了脸,继续沿着山路向西南方向赶路。
今天的路比昨天的还要难走,昨天离开银丁寨,起码还能时常看到山里百姓开垦出来的梯田,有人类行走出来的山里小道。
走到了这里,几乎都是没有人开发过的原始森林,一座山连着一座山,人在群山之中感觉到无比的渺小。
向导王大山,带着我们找到了一条从南向北流淌的河道,很水很浅,没有沙土,河道上全是大大小小光滑的鹅卵石,应该是一条年代很久的古河道,已经有干涸的迹象。
王大山对我们说,这条河叫做“荣温达”,这是布依族语言,翻译成汉语就是“月亮河”。
我一听月亮河,立刻就问这和月亮山有关系吗?
王大山说这河就是从月亮山那边儿淌过来的,顺着这条古河道走,就能到我们这一次要去的目的地,但河道蜿蜒,需要绕一天的路,但道路好走一些。如果走山里,道路比较难走,而且容易迷失方向,所以询问我们,是沿着古河道走,还是走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