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似乎瞧见我眉头禁皱,道:“你心中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我点头,道:“不错,我在想当初你进入昆仑山的年纪。”
左青呵呵一笑,道:“你倒是挺能忍的,既然你早就猜到我手中的德国人笔记是来自潘云川,恐怕也早就怀疑我的话了吧?但你一路上一直没有询问我此事,看的出你的心思很缜密,城府不浅。”
我沉默,没有回答已经是默认。
左青道:“刘娣是不是怀疑,我就是她的生母岳西?”
我的心猛然一跳,道:“你是吗?”
左青看着我,那一双眼睛似乎能看穿我的内心,让我心中极为紧张。
大约过了十多秒钟,左青才缓缓的道:“不是。”
我心一松,还真怕左青说出“我是”的话语,当听到左青低沉而沙哑的说出“不是”的两个字之后,我如释重负,仿佛心中多日来悬着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
左青道:“我不知道潘云川笔记里有没有提到过,他当年夹的那支进藏的喇叭里,有一对师兄妹。”
我摇头,道:“笔记里只是简单的提到了进藏的事儿,具体细节并没有的。”
左青道:“我和八爷,其实都是那支探险队幸存者。”
我大吃一惊,惊讶道:“什么?八爷也曾经来过昆仑冰川?你们是师兄妹?”
左青点头。
我吃惊之后就是恍然,怪不得秦八爷与左青手中各有一枚发丘天官的升棺铜印,敢情两个人都是发丘天官的传人!
左青道:“我前夜和你说过,我略懂一些望星术,是年轻的时候,跟随一位高人学了几年,其实那位高人就是发丘天官的后裔。因为我是女人,学了师父的观星寻脉,八爷则是学了师父的发丘掘陵,并且各继承了师父的一枚发丘铜印。可惜师父走的早,只学了两三年而已。33年前,潘云川要进昆仑冰川,他知道昆仑冰尸很难对付,于是就找到了我和八爷,当时我和八爷还很年轻,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怕,就跟着潘云川来到了这昆仑冰川,结果遇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没有找到巴拉神山,夹的喇叭已经死了一大半人,所以我们就退出去了,后来才知道,要想找到巴拉神山,必须要有黑山不老印才行,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深入过昆仑冰川了,没过几年,潘云川死了,这巴拉神山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于左青的话,我是半信半疑,主要的一点是年纪的问题上。
怎么看左青也都是30岁出头,绝对不像五六十岁的老女人。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道:“左掌柜,我还有一个问题,”
左青道:“什么?”
我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左青一愣,随即道:“年龄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非常私密的,你这么问,是很失礼的一件事。”
我当然知道,但不问出这个问题,我估计是睡不好觉了。
我道:“你33年前跟随潘云川夹的喇叭来到昆仑冰川,可你现在看起来,也就33岁上下,这……”
左青忽然笑了起来,道:“呵呵……你是在夸我很年轻吗?今天就到这儿,至于我的年纪,等出了昆仑冰川之后,我再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