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瑛似乎是这些年轻人的头头,在杭州她见识过我们哥俩的手段,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我和小威这一年多不知道与死神擦肩而过多少次了,与死尸大交道,浑身上下都是死气,青瑛很清楚,面对这四个软蛋,根本不需要我和小威两人,只要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出手,就绝对能将自己四个弟弟全部砍死在这里。
她上前道:“两位校尉,怎么刀子都亮出来了,什么个意思呀?”
我呵呵一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以防万一,既然我们兄弟来了,就没打算完整的走出去,要是有人敢搞事情,我们兄弟也不怕事情。”
我窗户前,将钢刀往窗台上一撂,拿出香烟丢给了小威一根,我们两个就依靠在墙壁处抽烟。
我看到青原目光发红,忍不住笑道:“小屁孩,上次八百万的教训你还没有吸取吗?年轻人还是火气太盛了。”
青原哼道:“八百万算什么?你真的觉得区区八百万我们岳家出不起?”
小威笑了,道:“既然出的起,上次去赎人的怎么不是你们岳家的人,而是左青大掌柜?”
青原的脸色一红,但这时青瑛却是道:“左青就是岳西,是我们的姑姑,有什么不对吗?”
关于左青就是岳西的事儿,小威和黄丽也都知道了,并没有什么意外。
我看着青瑛,道:“说你们年轻,你们还不服气,你们以为刘娣是来争岳家的家产的?”
青瑛笑道:“难道不是?”
我道:“当然不是,刘娣来南京是看望她的外婆,顺便拿回潘家的东西,不会拿走你们岳家的一针一线,岳家有你们这些败家子,还有什么家产?说真的,你们岳家的这点东西我们还真看不上。既然窗户纸捅破了,你们难道就不用脑子想想,左青是刘娣的生母,左青三十年前离开岳家,独自在上海创业,攒下的家产又岂是现在你们岳家可以相比的,左青的这些生意到最后不还是落在刘娣身上?一个是刚下水的万吨油轮,一个是正在下沉的破旧老船,也就你们抱着破船坐吃山空,按照现在的趋势,不出三十年,你们岳家就彻底完了,刘娣会在乎?”
青原那几个岳家的年轻后辈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我说的这些话,正是说到了他们的软肋处。
也不知道怎么了,岳家以前在外九门捞钱的时候,生意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杭州的杨家,北京的潘家、上海的杜家以及金陵的岳家,在解放前被外九门的称为四大家族。
杜家在杜月笙之后一落千丈,潘家在潘云川死后也散了,但杨家与岳家却是完整的,现在杨家转型成功,什么生意都做,一个幺九妹,现在只要一跺脚,整个江南地下市场都要抖三下,更别说杨家其他后辈了,房地产生意都做到澳洲去了。
可是反观曾经辉煌一时的岳家,这几十年一直在洗白转型,可是成功的非常少,如果不是老太君在太师椅上躺了几十年,岳家早在二三十年就散了。
现在老太君要死了,这些岳家旁支后裔,不是想着怎么重整旗鼓,反而是在想法子怎么往自己兜里搂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