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等啊等……等得茶都凉了,还是没回信……
沈清弦就很气了,这顾见深怎地如此不知情不识趣!
到信要回这种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果然是礼法沦丧的心域魔修!
他生了一会儿气,为了搬砖又忍下来。
过了会儿,信没等到,等到了顾见深的传音入密。
“师叔,”顾见深:“我很想你。”
沈清弦:“……”
顾见深声音低低的,特别迷人:“信我看了很多遍,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了,我们能见面吗?”
沈清弦并不想和他见面!见什么面?见了面还怎么到回信?
沈清弦耐着性子哄他说道:“我的心意你明白了,那你的心意呢?”
顾见深道:“我想当面说给你听。”
沈清弦继续扯道:“这不公平。”
“为什么?”顾见深声音更加温柔缱绻,“我想看着你,想望进你眼中,这样我的心意才能准地传达给你。”
沈清弦却反问他:“到我的信,你开心吗?”
顾见深道:“开心。”
沈清弦又道:“那你该明白,我也希望能到你的信。”
顾见深很快说道:“我可以说与你听,你想听多少次我就说多少遍。”
沈清弦:“这不一样,以后我也可以对你说很多遍,但你手里的信却是我没有的。”话里话外都是:你到是给我回信啊!
顾见深顿了顿。
沈清弦用了激将法:“其实你是写不出吧?没有那份心意,自然做不了回应。”
顾见深将计就计:“小小信纸装不下我对你的情意。”
沈清弦:“……”
围观全程的玉简表示:我的妈啊,还有我什么事吗?感觉这俩已经在谈恋爱了啊!可问题是……你俩都这么浓情蜜意,马上互许终身了,为什么‘其四,不得对顾见深起杀意’还亮着!
大佬的世界,小小玉简看不懂。
顾见深又道:“师叔,我在子午观等你。”
沈清弦一听他不在唯心宫了,顿时气结,切断传音,树起屏障,不理他了。
混账东西,给我写封信有那么难吗?
不难,别说写一封信了,写一百封对顾见深来说都不难。
但是写了的话,沈清弦还会同他说这么好听的话吗?
顾见深深谙“放长线钓大鱼”之道。
这屏障一树就是数日,沈清弦在万秀山悠然自得,非常沉得住气。
玉简也安静如鸡,生怕惹怒了大佬,大佬放弃飞升,那就坏菜了!
当然沈清弦不可能放弃修复天梯,因为这条通天道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身后还有弟子万千,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他们敬仰他,他就得担起这份信任。
又是几日,沈清弦变成朝烟模样去了子午观。
他要去找顾见深了?怎么可能!
他不给他回信,他就不见他!
沈清弦来子午观有两个原因,一来是食人庄那事叶湛有了结果,他直接过来看看;二来是看看小桃花。
至于顾见深?凉着吧。
化作朝烟的模样行走比较方便,没多久他就见到了叶湛。
几日不见,叶湛憔悴了许多。
当然以他的修为,这憔悴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神上的。
看来是受尽了内心的自我折磨。
沈清弦倒觉得这不是坏事,吾日自省也是修行之道,只是不能太偏执,所以他此行来子午观也是想宽慰下叶湛。
叶湛请罪道:“尊主,实在是弟子无能,竟放任这些恶徒在眼皮子底下作恶!”
这次审查实在是牵出了不少事端。
子午观制度森严,面上似乎是六派中最严肃,但在这种刻板的压制下却让很多人生了逆反之心。
孙景元等人食肉的目的也查了出来。
沈清弦拧眉看着:“补灵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