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都觉得心底被他的笑容照得亮堂了。
蔺焰尘乖乖去洗澡,只在腰间围着浴巾,浑身湿漉漉地出来,眼巴巴把他给望着,那么恳切地说:“你给我擦头发好不好?”
像极耍赖皮的年轻小男友,楚汛有些把持不住,颇为害臊,但他想想,自己不就是来享受这样的恋爱游戏,生疏地答应下来:“好,那你坐下来。”
他拿了干毛巾给小蔺擦头发,擦了半干以后再吹干,说:“你是刺猬转世吗?头发好硬,扎手。”
蔺焰尘和他顶嘴:“你的头发就很软,别处的毛也软,很好摸。”
楚汛脸红到自己都觉得无奈,恼羞成怒:“你能不能……说话文明些?”
蔺焰尘理直气壮:“这怎么了?我哪个用词不够文明?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说话就该亲密些。”
楚汛问:“我们怎样的关系?”
蔺焰尘说:“我知你深浅,你知我长短。有什么好害羞的?”
楚汛瞪他一眼,骂他:“你作风真像在外国长大,什么都敢说。”
还真巧被楚汛说中,蔺焰尘就是在国外长大,创业公司也开在国外,实际上搞得很不错,但因为和楚汛不同领域,又不同国家,所以楚汛才不知晓。蔺焰尘和他说老实话,给他鼓掌:“你猜中了!”
楚汛不信这个满嘴流油的小子的鬼话,要真是那样,怎么会沦落到出来卖身?
蔺焰尘问他:“我可以亲你吗?你这样瞪我,我又想亲你了。”
楚汛按住他的大头:“不行,头发都还没吹干。”
蔺焰尘说:“头发和接吻又没关系。”
伴着吹风机的呼呼声,蔺焰尘有理有据地说:“我有时候感觉你好像很保守,可你要是保守,现在我就不会在这里。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不然像你这样有魅力的人,去逛圈酒吧就能带几个帅哥回家,何必花钱找我。反正,我觉得我挺喜欢你。”
起码在肉体上是很喜欢的。
呵,还真是瞧得起他!楚汛不好意思说,他年满三十周岁,至今没有过追求者,当了别人的备胎十几年。
他觉得自己是该更放得开才是,小蔺的做法也没错,不在年轻貌美的时候享受欢乐,难道像他这样等到老了才后悔吗?他本来决心要改掉这个想法,有时还是受旧思维影响。
楚汛把蔺焰尘的头发大致吹干,忽然低头亲他一下。
蔺焰尘愣了下,立即反应过来,扑过去抱住他,亲他的嘴唇、脸颊、鼻子,胡乱亲,不色情的亲法,甜蜜像是翻了的蜜罐一样泼出来。
楚汛被他亲的傻眼,糊了一脸口水:“你怎么这么喜欢这样亲?”
蔺焰尘笑说:“我就喜欢这么亲。”
楚汛摸摸他的头,问:“真是只小狗,不对,是大狗。”
蔺焰尘两只手拉着他两只手,笑弯了眼睛,歪头:“汪汪。”
楚汛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
笑完,和他说:“好了好了,不玩了,不和你胡闹了,快点好好穿衣服。”
蔺焰尘说:“你给我吹了头发,我也要回报你。”
回报什么?那什么?楚汛想摸摸腰,他是真想禁欲两天,屁股受不了,他心有余悸地问:“什么?你先说来听听。”
蔺焰尘一副要给他个惊喜的模样:“等我换好衣服带你去。”
蔺焰尘换好一身休闲装,牵上楚汛的手兴高采烈出门,又有另一辆名车在门外恭候。
楚汛:“你车提前租好的?”
蔺焰尘点头:“是啊。”其实是从车库开出另一辆车。
直接到了机场。
楚汛问他:“别卖关子了,你带我到机场做什么?”
蔺焰尘揭晓答案:“你说想去拉斯维加斯,我现在带你去啊。”
楚汛怔忡片刻,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你订到机票了?这有什么好卖关子的,你不早说,行李都没带。”
蔺焰尘说:“证件带齐,钱带够不就好了?我最不耐烦出去玩还带一大箱子。”
楚汛居然被他的歪理说中心思,这话真的有点道理,挺好,挺好,他就当是把过去的自己塞在那旧行李箱里,留在旧地方,只带上新的自己,和这个崭新的年轻英俊的男孩子去一个新的地方,逍遥快活。
蔺焰尘补充:“我……我恰巧以比较便宜的价格联络到一架本来今天就要飞拉斯维加斯的私人飞机,可以捎带我们一程。”
这么幸运?楚汛挺开心,他快死了,运气反而变好了啊。
他不指望这是什么好飞机,能早几天去目的地就好,他的人生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用来等待。
他走特别通道,上了私人飞机。
这私人飞机内部金碧辉煌,楚汛震惊:“你怎么联系上的?”
蔺焰尘哄骗他说:“我人缘广,而且算我们运气好。”
楚汛心生疑惑,小蔺未神通广大过头。但,他是将死之人,何必计较那么多,小蔺能带他见识以前未见过的事物,是他的幸运。
他第一次搭乘私人飞机,小心翼翼坐下,都怕把地方弄脏。
蔺焰尘拉起他:“坐这干什么?我带你去看看别的房间。”
楚汛兴奋地问:“可以参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