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诤的眉头都拧紧了。
拔刺?
要怎么拔刺?
就像之前,祝烽也曾经在一怒之下,将司南烟打入大牢。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未明,感情未明,难免对彼此都有猜疑,而皇帝一个小小的猜忌,就会给人带来灭顶之灾。
当然,后来两个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那根刺,也就拔掉了。
现在,叶诤相信,再出现什么风雨,他们两都能够一起闯过去。
可是,这一次,是儿子。
要说有刺,是什么刺?又能怎么拔?
正好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官员过来,满面愁容的样子,像是要找鹤衣说什么,鹤衣急忙从叶诤的手中抽出袖子来,道:“行了,我要去办事了,你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说完,便转身匆匆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叶诤更是愁眉紧锁。
该干什么干什么。
可是,自己现在,该去干什么呢?
回过头,看着仍旧大门紧闭的御书房,连贵妃都进不去,这一次,只怕干什么,都很难有转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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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从御书房那边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屋外的长椅上,看着翊坤宫的大门。
可是,始终没有看到祝烽的身影。
让听福去打听消息,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听说宁王祝煊从御书房里出来了,但是,祝烽并没有出来,也没有再见任何人。
一直到晚上。
这,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一整天都没有来翊坤宫。
晚上,南烟抱着小安平,心情比之前更沉重了一些。
看来这件事,真的没那么容易解决。
怀里的小安平还有些不安分的抓着她的衣衫,不停的蠕动着,嘀咕着。
南烟低头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你要是大一点就好了,就可以帮你的哥哥去求情了。”
“嗷……”
“可现在,你哥哥还在牢里呢。”
“嗷嗷。”
看着她一副不知愁滋味的样子,南烟苦笑着轻轻的拍了拍她,柔声道:“早点睡吧,别吵着娘了。娘,还想想办法救你哥哥呢。”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冉小玉的声音。
南烟说道:“小玉,怎么了?”
冉小玉从外面走进来,光线晦暗,她的神情更加凝重了一些。
“娘娘,刚刚叶诤过来说,御书房那边,好像又发下了一道圣旨。”
“皇上又发了圣旨?”
南烟眉头一蹙,问道:“圣旨上说了什么?”
“好像,是让刑部把几个官员连夜下狱了。”
“为什么?”
“听说,皇上让人查到,他们平日里私下有往来,似乎都说了一些,对朝廷不满的言论,而且,也找到了他们的书信。”
南烟皱起了眉头:“这——”
皇帝如果要处理一些对朝廷不满的官员,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时候,怎么值得叶诤特地过来说一声。
冉小玉说道:“叶诤说,这几个官员,都是这半年来,魏王监国期间提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