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煊说道:“我有一件烦心的事。”
众人忙说道:“什么烦心的事,能让王爷这样的人都叹息。王爷何不告诉我们,让我们相助呢?”
祝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这件事,本王不能说。”
“……”
“哪怕说了,也没有人敢相助。”
“……”
“你们——就算告诉了你们,也是无济于事,所以还是不要问了,就让本王自己烦恼吧。”
闻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眉心微蹙,内心微谨。
他这样说,无疑是引得人发问。
就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于是,闻夜一言不发,只平静以对的看着他,果然,周围的人听到祝煊那话,那里还按捺得住,纷纷上前来说道:“王爷,王爷不说,又怎知道我们不能相助?”
“是啊王爷,我们都唯王爷马首是瞻,王爷又烦心的事,又岂能不告诉我们呢?”
“王爷快说吧。”
……
在众人的催促下,祝煊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周围的这些人,又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好吧,本王可以将这件事告诉你们,不过,诸位一定要为本王保密才是。”
“当然,当然。”
“只要王爷吩咐,我们绝对不往外说一个字。”
闻夜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说出来了,就没有绝对的秘密,若是在场的只有两三个人,说保密,至少还有个由头。
如今,成百上千的人在面前,他要宣布一件事,还让人“保密”?
这不是一个笑话吗?
可是,心里只这样一想,他的警惕心又提起了几分。
祝煊又不是一个傻子,他可是从小在宫廷中混出来的,而且,能在靖难之役中留存下来的王爷,本身就不简单。
上一次,大祀坛的事,就看得出来,他的心机城府不浅。
这种明明白白的笑话,他不会真的闹出来。
只怕——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谨慎的看向祝煊。
只见祝煊已经站起身来,说道:“诸位应该也知道,前些日子,本王刚刚从北平回来。”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
“诸位也应该,本王前去北平,是为了帮助我的那位皇兄,也就是当今皇上迁都,包括负责了大祀坛的祭祀大典。”
“是的。”
“不过诸位可知道,为什么本王在那件事之后,没有留在皇城,而是匆匆的就赶回自己的封地了呢?”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不解。
有人摇了摇头,说道:“王爷,是不放心胶东这边的民生吗?”
祝煊苦笑了一声:“胶东的民生固然重要,可是,又怎么赶得上天下的百姓重要呢?闻大人,你说是不是?”
“……?”
突然被他点名,闻夜蹙了一下眉头。
这话,显然就是接着刚刚自己的话说的。
闻夜想了想,说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