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宁啪摔在了地上,痛呼了声,捂着鼻子爬起来,“四姐,好疼啊……”
洛长然憋着笑走过去看她,“没事没事,就青了一小块,揉揉就不疼了。”
“真的?”
“真的!”
洛长宁手放下来,两行鼻血明晃晃的往嘴里流,她舔了舔,似乎想吸鼻子,洛长然赶紧掏出丝帕给她堵上,胡乱擦了擦,“哎呦,这怎么连鼻涕都摔出来了。”
洛长宁脸一红,伸手想夺帕子,被洛长然挡住,“别动,擦不干净,我给你洗洗。”
吩咐逐月端了盆水来,正好齐进也从遥远的墙根底下跋涉回来,站在门口,一看到她那样,当下就乐了。
洛长宁更羞了,张口欲警告他,被洛长然侧身挡住,“闭眼,别看啊。”
“哦,”她努了努嘴,难为情得闭上眼睛。
洛长然帮她清洗干净,又让逐月拿了药给她上了点,看血不流了这才让她起身,逐月的将水端了下去。
洛长宁摸摸鼻子,颇是尴尬,“那个四姐,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你不能走!”齐进抢着道,“宝儿的事还没解决呢,你打算怎么办?”
“你烦不烦呐,”洛长宁满脸不悦,“是不是还想被我姐夫摔一次?”
“你……他……”齐进语滞,咬牙切齿的瞪她,不经意触到陆陌寒的目光,顿时颓了下去,悄悄嘀咕,“娶了媳妇忘了兄弟,重色轻友……”
洛长然被他们烦的头疼,干脆都赶了出去,洛长宁是原本就想走了,听她一说拔腿就溜了,齐进叫了几声,嬉皮笑脸的冲陆陌寒咧了咧嘴,也跟着走了。
小院总算是安静下来,洛长然让逐月将桌案上东西收拾收拾,交代她拿些银钱抽时间给阿宁送去,然后走到床榻边,陆陌寒像是连体尾巴似得跟在身后。
洛长然坐下,他就站在旁边低头看着,看的她心慌意乱,思及方才的一幕,脑子里又开始晕晕乎乎,压根无法思考,只觉得一片空白。
“你出去,我想休息一会儿。”
陆陌寒眸光微黯,她真的生气了?慌忙蹲下去,无比真诚的与她对视,想让她明白,自己已经知错。
洛长然哪里敢看他,目光飘来荡去,干脆侧过身,红着脸加重声音道:“出去呀!”
陆陌寒眼中愧意更浓,犹豫了片刻,缓缓起身退了出去。
他一走洛长然便倒在榻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黑暗之中,胸膛跳动的声音越发明显,几乎停不下来。
逐月奇怪的看了看两人,怎么像是吵架了?她实在不明白,三公子连话都不说,他们怎么吵起来的?
收拾好准备出去时想起一件重要之事,走过去提醒,“姑娘,老夫人寿辰快到了,是不是要准备寿礼了?”
洛长然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思索了一瞬,好像是快到了,欲问问还有几天,话到嘴边蓦地回想起来,前世老夫人似乎是过了寿辰之后没几日便亡故了,但今世以她的精神状态,倒不像是会那么早就走的样子。
前世寿辰时,洛长然连面都没露,侯爷颇是不满,很长一段时间没给她好脸色,她当时也不在意,反正从小就习惯了,只是害的阿娘那段日子也不好过,之后颇是自责,逐月走后她想了许久,之前一直说带陆陌寒给阿娘看看让她放心,这倒是个好机会,一举两得,而且老夫人很可能不久之后便会亡故,虽然没多少亲情,但毕竟是叫了不少声奶奶,她未苛责过自己,就当是送送她。
找了块锦缎出来,打算绣个缎面给她,下针时又放弃了,倘若真如前世那样,自己这心血也是白浪费,悻悻的扔在了桌上,躺回塌上去睡了。
一夜安眠,早上醒来那锦缎却不见了。
洛长然问了问逐月,她一脸茫然的摇头。
“那我睡醒之前可有人进来过?”
“没有吧,”逐月不大确定的道:“昨夜奴婢是看着您关门的,直到刚刚才打开,应该没人进来。”
“那怎么会不翼而飞了?”洛长然奇怪不已。
“莫非是三公子?”逐月忽然灵光乍现,“除了三公子,还有谁能悄无声息的进出这里,说不准是他进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