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克里斯蒂亚诺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了。”
“什么？”弗格森觉得自己似乎是耳背了——他年纪有大到这个地步吗？
“他知道了，可是他不说。”克里斯蒂亚诺捂住了自己的脸，“我感觉这几天我没有什么脸面对他……”
“等等，你说什么？谁知道了？”弗格森压断了他的话，“好好说清楚！”
“豪尔赫知道了，他要让我尽快离开……”克里斯蒂亚诺咬了咬嘴唇，深呼吸，“还有，我感觉，伊凡可能也知道了，虽然他不说。”
弗格森的眉跳了跳。
“我今天不是故意不传球给他的，只是我实在是无法面对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我知道我现在这样一点都不职业，请您原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葡萄牙人低下头，甚至有些狼狈，此时此刻他还年轻，需要长辈的指引。
苏格兰老人张了张嘴，半晌都没能将自己的责骂说出口。
说什么？
他没做错什么，只是在足坛这个体制内不怎么赞成这样的感情，所以才将他给逼成了这样，仅此而已。
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那么，你说伊凡知道了是什么情况？”弗格森拉着他坐在板凳上，放柔了自己的语气——这场比赛克里斯蒂亚诺的发挥并不差，而且这还是一场赢了的比赛，所以他并没有苛责的意思。
他并不是那种赢了比赛之后还要板着一张脸的教练，实际上在赢球之后，他还是挺开怀的，所以说话的时候同样也会和颜悦色很多。
克里斯蒂亚诺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将那天晚上他和豪尔赫的谈话告诉了面前的这个人，弗格森毕竟还是老江湖，而且是比豪尔赫更高的老狐狸，他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但是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表示：“既然伊凡装傻当作不知道，那你也当作就没这回事儿吧。”
“可是……”
“他是为了你好，无论他究竟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是最好的答案，也是最能让你们俩放心下来的答案，不是吗？”弗格森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小子，赶快回去洗澡，冲掉你现在的想法吧。”
克里斯蒂亚诺摇了摇头，他并不觉得辛苦，只是感觉有些无力。
为什么偏偏是生在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