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他随意找人的,是有要求的:症状表现为发热重、微恶风、头胀痛、有汗、咽喉红肿疼痛、咳嗽、痰黏或黄、鼻塞黄涕、口渴喜饮、舌尖边红、苔薄白微黄。
李福管家听完之后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公子啊,您这是找人还是找事儿啊?”
李季阳顺嘴儿回答:“找事儿。”
李福管家先是在自己家中找了一番,无奈李家人因为李季阳养活的好,身体健康,就没一个生病的,想想也是,这些人平日里也有吃空间出品的肉类蛋类水果类,多少比外头的人健康于是向外寻找,还别说,他去了好几个地方,还真找到了不少,有小孩儿,有妇人,也有老人。
充分满足了蔡泽跟李季阳的要求。
这些人给了钱,集体请到了秦安君府。
干什么呢?
试药!
这一点随后就被人告诉了庄襄王。
“既然是治疗疾病的药材,又是有人自愿试药,那就随他闹吧。”庄襄王暑热难当,李季阳送来了不少冰块,不过赵姬怕他着凉,不敢给多用,每天都要量好冰给他送来,还不敢热着他,大量水果都用井水灞凉后给他吃,用来降温,连饭食都是温的,而不是热的。
所以庄襄王一到热的时候他就难受,连处理政事都带着火气,也就赵姬和羸政能不受影响,连吕不韦都很少在天气热的时候凑上去。
所以这试药的事儿,也就这么过来了,李季阳在家实验的效果很好,这些人都是贫苦人家,顶着大太阳干活是不能那么傻,但是温度一降下来吹起了风他们就出去干农活,觉得那样就算是凉快了。
结果就病了,幸好李季阳的药材很好用,熬汤喝了三天,最年轻的妇人和小孩就好了,老人用了五日才痊愈,最后一个身体不太健康的用了七日才好。
效果十分不错,李季阳提议:“不如进献给国主?这个药方也不是多复杂。”
其实就是整颗板蓝根阴干之后保存,病了就掏出来熬水喝而已。
“国主他……。”蔡泽对庄襄王说实话,好感是没有的,而且他对王权有着六分的畏惧和四分的讨厌。
“不管国主如何,咱们这是造福天下。”李季阳知道他的心结,不说国主如何,光从平民身上入手:“让大家得了风热的时候,知道怎么治疗这个病,让人们不至于病苦,甚至死亡。”
“造福天下……。”蔡泽依然犹豫,他怕自己名声太过,如今这位国主可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这也是累计功德的好事儿啊!”李季阳看这方面他不感兴趣,立刻扯到了福祉上,他是道教死忠,肯定喜欢这论调。
果然,蔡泽眼神有所松动。
李季阳再接再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福泽深厚论,道德累积论等等轮班来,差点将蔡泽忽悠成秦朝活雷锋。
等蔡泽晕乎乎的点头告辞之后,甘晶从后面出来了,李季阳看到他嘿嘿一笑。
“你呀你呀!”甘晶指着李季阳坏笑:“以后可不敢听你说话了。”
李季阳越发不好意思了:“总归是好事儿,他就是怕这怕那,何必呢!国主也是人,这个秦国是他的责任。”
偏他说什么甘晶都不相信,直说李季阳的嘴巴厉害,舌头也是能杀人于无形的,害得李季阳跑回李家庄躲了好几天才想明白,战国时代的人都太实际,比后世更加的直观,他们要看得到的成果,而不是靠嘴忽悠的假设。
这个时候的道家也怪不得没有市场,因为他们的目标太为虚妄,也怪不得最后走上了歧途,用炼丹成仙的虚话把秦始皇都说动心了。
要不是将秦始皇说动心了,道家估计也不能发展起来。
毕竟百家都有自己的特色,道家的清静无为在战国太没用处了。
时间进入六月份,夏日炙热,大家都早出晚归,中午休息,青菜野果也都下来了,李季阳平日没事就让人捣鼓吃的,捣鼓出来了就送进宫给庄襄王开胃。
李季阳还是联合纲成君,将研究出来的药方献了上去,当然,纲成君是主要研究人员,他只是参与而已。
“即便是当个陪衬,也是你有心了。”庄襄王对纲成君赞赏了一番,赏赐了不少东西下去,纲成君明显很高兴。
但是同时庄襄王也对李季阳更看重,这药方他私以为是李季阳主导,纲成君才是那个陪衬“只想着让我秦国人不再有病无法医治而已。”李季阳很谦虚。
“好孩子。”庄襄王给了李季阳这么三个字的评价,随后赏赐犹如流水一般送到了秦安君府。
这次赏赐的东西大大的不同,因为李季阳已经封君,身份地位都不同了,李家也算是大贵族了,赏赐的东西当然就上了档次。
李季阳终于实现了他想要战国宝物的心愿,庄襄王赏赐给了他一个青铜冰鉴!
当年李季阳趴在博物馆的玻璃上都不想离开了,很想贴上去看一看,但是那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国宝!
现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冰鉴,也不放置冰块也不凉酒,他就想自己研究研究。
送来赏赐的是高詹事,回去就跟庄襄王道:“秦安君十分喜欢您赏赐下去的冰鉴,还想拆开来看看呢!”
庄襄王听了就笑道:“虽然成丁了,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可不是么!”高詹事也在旁笑道:“这家里没有大人教导就是不行,成丁了也跟个孩子似的长不大。”
他这么说庄襄王更高兴了。
除了给冰鉴,还有配套的酒樽,李季阳得到的是一整套以动物为主的酒樽,从最可爱的鸭樽,厚重的牛樽到稀少的象樽,每个都是十个一组,看的李季阳爱不释手。
想当年这些宝贝他连摸都没机会摸,看一眼都不容易,还得隔着防护玻璃。
现在?
李季阳满足的摸着这些宝贝,不禁能上手摸,还能藏!
私人珍藏啊!
“来人啊!”李季阳摸够了,连手都没擦就喊人。
“在呢,公子有何吩咐?”纯雅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