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了前宫,直奔后宫而去。
李季阳:“……!”
这次没了羸政带他,他自己坐车好颠簸!
而且大哥们,你们确定是带着我直奔后宫?
这马车一直到后宫赵姬夫人的住处,才停了下来,李季阳差点被颠簸散了骨头架子。
下了车子之后,抻了抻腰肢和四肢,旁边领队的什长嘴角抽了抽:“秦安君,大公子在里面等您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抖索什么啊?
赶紧进去吧!
“我先活动一下,都有点恶心了,我怕进去就吐啊!”李季阳直干呕。
什长:“……!”
“小阳!”李季阳到了不进去,想先喘口气,羸政就找出来了。
“阿政!”李季阳看到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羸政也松了口气,见到李季阳出现,就好像一股清泉注入了他心急火燎的心田,让他大大的舒服了许多,也不再焦躁了。
“你来了?快进来,阿娘在里头等着呢!”羸政几乎是立刻就拉着李季阳进去。
李季阳身上都被颠的软了,走路都跟跟跄跄的,羸政见状,干脆半抱着他进了来。
赵姬一身素缟,跪坐在那里,眼睛很红肿,眼神有些焦急。
缟素,凶丧之服。
“干娘!”李季阳一看到赵姬,心里更加安定了,只要人还在,就什么都有可能。
“小阳。”赵姬看到李季阳,也松了口气。
“你们都下去,守着门口,不要让人靠近。”羸政吩咐陪在赵姬身边的内侍和宫女们。
他们也是见过李季阳的,知道这是赵姬夫人的干儿子,国主生前最喜欢的义子干殿下。
众人退下去之后,赵姬才软了一直挺着的腰板儿:“这可怎么办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季阳急忙问羸政:“我让你们给国主义父的玉环呢?”
“已经破碎了。”羸政叹了口气。
“那他是怎么死的?那可是能当一命用的宝贝!”李季阳越发糊涂了。
说到这里,赵姬夫人恼怒不已:“都说不出口!”
“呃?”李季阳看向了羸政。
谁知道羸政也一脸郁闷的样子。
“说啊!”李季阳推了推羸政。
“是、是死在了王娇夫人的肚皮上……。”羸政嫌弃的撇嘴:“好长时间不见了,俩人还敢玩儿?”
李季阳:“……!”
我了个大去!
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庄襄王是这么个死法!
马上风还真不是一个玉环能够用的,这得看对方能那啥几次,一次是肯定不够的,怪不得佩戴了玉环还能猝死!
这死法可真是够另类的了。
“那王娇夫人她……?”李季阳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赵姬夫人。
“关起来了,包括她那个孽子,都关起来了,暂时不让他们见人!”赵姬夫人恨恨的道:“要不是那个贱妇,国主怎么会、怎么会死!”
“……!”李季阳摸了摸鼻子。
“其实,国主父亲昨天就是去花园逛了逛,王娇夫人买通了他身边的一个小内侍通风报信,来了一出花园会,也不知道那贱妇用了什么手段,勾搭的国主父亲随她去了她的寝殿,一直到用餐的时候,都没见国主父亲出来,国主父亲身边的内侍要进去叫人,却被拦截,发现不对,冲了进去,据说当时国主父亲已经神志不清,就知道在王娇夫人的肚皮上使劲儿了……。”
羸政说起来的时候,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反而很是生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李季阳估计他是介意庄襄王对王娇夫人还有余情,不然也不会人家随便一勾引,他就跟着去了寝殿,最后还死在了女人的床上!
“王娇那个贱妇跟她儿子也不是好东西!”赵姬夫人气的脸通红:“都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想瞒着我们私通宫外,想要立成蛟为国主!”
羸政告诉李季阳,原来王娇夫人的寝殿内室,点燃了催情之香,喝的酒里头也有助兴药粉,甚至王娇夫人还自备了一份立太子的诏书,上头所立的太子名字就是成蛟。
这原本是想激情过后,趁着庄襄王心情舒爽,迷迷糊糊的时候,让他点头同意的,谁知道激情的时候,庄襄王就这么激着过去了!
王娇那个女人都吓傻了!
成蛟正在吃饭的时候,就被冲进去的禁军给捕获了,然后跟他那已经呆了的亲娘关到了一起。
那份请立太子的诏书,成了王娇夫人挟持国主的证据,不然国主身体健康,有不少嫔御美人,怎么就死在了王娇夫人那里呢?
这也是为了掩饰庄襄王真正的死因。
除却外力,一个男人壮年而逝,还能是怎么死的?庄襄王的死因,必须要正常,关键是,怎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