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季阳雇佣了军中两万伤残老卒做武先生,教导自己麾下十万户子弟,还有不少文先生。
军中对此赞誉颇高,又有他麾下那十万户人对他感恩戴德,吕不韦也想照搬,甚至要做的更好!
可他舍不得钱啊!
若是他们能打开国库那就不一样了!
国库有钱,有粮,有布匹,有棉啊!
李斯也想将国库占为己有,好方便实现他的理想,但是现在的国库管理者,是舍人甘晶!
别看官职不高,但是足够亲近就行了!
他从第一眼看到甘磊,就明白了秦安君当时为什么不要他了!
所以他现在对甘磊,那是真心埋怨上了!
“没话说了吧?”李季阳哼哼,用鼻孔看人:“我秦国,以武立国,不善农耕,如今好不容易改善了点,你还想强加赋税?不怕秦国的列祖列宗半夜找你算账么?”这话说的太重了。
“好了,增加赋税的事情,以后不要提了,国库还没空虚到要加赋税的地步。”国库里有多少东西?只有甘磊和蠃政还有李季阳知道。
蠃政宣布了退朝,众人有的会衙门办公,有的赶紧出去办事,还有的,就是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一会儿还得跟去议政殿,继续议政。
吕不韦却跟在了李季阳身边:“秦安君,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李季阳不明所以。
“你明知道本相国跟国主的关系,却一直装傻!”吕不韦晈牙切齿的低声诘问:“今天又欺辱本相国的人!”
“相国大人,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有些事情我才不得不拦着您。”李季阳觉得吕不韦这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也不行,得给他泼一泼冷水:“您的身份,能见光么?”
吕不韦:“……!”
是啊!
他的身份,不能见光!
“所以您以什么理由,去为难国主?阿政他向着你,就得向着王绾,就得偏着蒙骜老将军,更得捧着王颌老将军,他容易吗?”李季阳痛心疾首:“先王那会儿才是个孙子,现在这个,都曾孙儿了!”
吕不韦:“……!”
先王那会儿,老臣们的诘难,他是深有体会啊!
“在他小时候,您在哪儿呢?在他吃苦受罪的时候,您跟着先王吃着山珍海味;在他刚回来的时候,你干了什么?帮着王娇成蛟母子俩欺负她们娘俩儿;在他登基的前夜,才跟你联系,不就是因为迫不得已吗?要不然,恐怕等到你死的那一日,才会告诉你一声!”李季阳几乎每一句话都能勾起吕不韦的愧疚,但是他已经从“您”的尊称,掉到了“你”的普通称呼。
吕不韦:“……!”
那个时候,真的顾不上了啊!
“所以你还想怎样?”李季阳拍了拍历史名人吕不韦的肩膀:“回去吧,李斯是聪明,但是他的想法,对吗?”
吕不韦摇头:“不对。”
当然不对了,但是李斯说国库若是掌握在手,他们起码不用太惧那些将军们,因为军中的粮饷也要从国库里出。
国库之重,谁都知道。
“他那个人啊,你以后也离他远点吧,光想着自己的理想,也不看看能不能实现!”李季阳对李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今天这么咄咄逼人,保证明天就有流言传出,说吕相国的人,要求増加赋税……。”
“没有!绝对没有!”吕不韦立刻摇头,若是国主増加赋税,谁都没话说,谁让这个国是人家的呢,但是一个小官要増加赋税,还不是老秦人出身的外来者,被人知道了,肯定要被戳脊梁骨的!
这个时代的人,名声坏一点,那就没法弥补了!
“呵呵!”李季阳欣慰的笑了笑,正好有个老内侍过来:“秦安君,国主在议政殿等着呢^”
“好,我这就过去!”李季阳转身跟老内侍走了。
剩下吕不韦在那里慢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大臣们歇息了一会儿,喝了点水,去一趟茅厕后,到了议政殿,殿里摆满了冰鉴纳凉。
夏日天长,李季阳听他们说话早就饿了,但是又没的吃的,饥肠辘辘差点低血糖!
晚上吃饭的时候,那狠劲儿啊!
让赢政都笑了:“你慢点吃。”
“夏天白昼长,一日两顿饭解决不了问题!”李季阳提议:“吃三顿……。”
“粮食不够吃三顿饭的!”蠃政干脆的道:“我也饿,但是没办法。”
夏天别人家的孩子还能挖个野菜填填肚子,议政殿里怎么挖野菜?都商讨的是大事情。
“那就做些点心!”李季阳握拳认真的看着蠃政:“点点心意,就当是给大臣们的一点心意!”
“点心?”贏政愣了愣:“怎么做?”
“找干娘!”李季阳脑袋飞转:“这种事情,只有她出面合适,或者带上两宫太王太后!”
女人嘛,做一些点心,给帮着儿子或者孙子治理国家的有功之臣,吃上那么一顿,到时候名声也好听,还显得她们三个贤良淑德。
“这个可以,到时候也让外人知道知道,两位祖母和阿娘都是贤惠的!”蠃政如今有了个好名声,自然受人爱戴。
也想给自己的两位祖母和阿娘都赚个好名声。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俩人吃完饭,李季阳就出了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