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国主身边,赏赐不少,但是都是一些珍贵布料,或者玉器摆设,粮食是俸禄,给的很多,足够家里吃的了。
但是他才从政几年啊?
家里这么多钱?
甘磊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绝对没有受贿赂!
“是啊!”李祥管家笑着道:“还有好几箱子的珍珠,三箱子的宝石,还有十八棵珊瑚树,金银器皿也有许多,这都没算在内,您只是问的家里钱的数量。”
甘磊瞪了李季阳一眼,不用说,这些都是李季阳给倒腾过来的,光是金子他就给了他这个当先生的弄了八十万金!
国库储备才多少金啊!
“好,把金子和刀币都拿出来,去各个赌场,给我下注,下重注!”甘磊咬牙切齿:“赌《吕氏春秋》被人修改,还要是大修的那种!”
张平:“……!”
韩方:“……!”
范增:“……!”
李季阳:“……!”
李祥管家:“……!”老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从甘磊的丞相府出来,张平回到家里,先去看了看儿子,儿子张良已经开始学走路了。
“夫人,家里还有多少钱?”张平抱着儿子玩了一会儿,就问王氏。
“有许多,您要用钱?”平日张平都不会问家里钱财的,他是个真正的贵族,用钱的时候,自有人打理,从不操心钱财之事。
“家里的生计,多赖夫人掌握,只是这次有点事情,或许弄好了,家里能多赚一笔钱。”张平颠了颠大儿子:“我们初到秦国,虽然说家财带来了,但是不保证能在秦国跟在韩国似的那么能赚。”
家里的买卖,在韩国的时候就已经折腾掉了,换成了钱财到了秦国,在秦国最多也就是买几个庄园种粮食和青菜,没有做买卖,而是买了铺子租出去,吃租子。
虽然保险但是并不能让家里多富裕。
将来孩子长大了,要娶妻,要下聘,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儿子,女儿也行,嫁妆也得筹备好啊!
家里这么多人,都要过日子呢。
“家里有三十万金,六十万刀币,和一百多万的布币……。”王氏告诉了张平家里的钱财情况。
“这么多?”张平也吃惊了。
“国主赏赐的五十万金,以及秦安君每年的走礼,给孩子的就不下万金。节庆曰的时候,虽然也给回去了一些,但是回来的更多,几次之后我就不敢这么走礼了,好像占人家便宜一样。”王氏羞涩的笑了笑:“后来知道他们家没有女眷,我就没再上门,但是有亲手做针线给小李信少爷,那孩子没个爹娘,就那么一个叔叔,俩人相依为命,多做一些衣服给他穿,出去也不会被人说,只有下人缝制的衣服可穿。”
“原来如此。”张平想了想:“给我三十万金。”
“您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三十万金,不是小数目。
“下注去,稳赚不赔的赌!”张平抱着大儿子亲了一口:“给咱儿子赚个聘礼钱!”
王氏以为自己听错了:“老爷,你说什么呢?”
张平哈哈大笑,出门叫管家:“去,给老爷我把金子带着!”
韩方回到家里,立刻就去找他家老爷子韩忠,说了这事儿,韩忠二话不说:“去点一点,看看家里有多少钱?全给老头子我压在赌场,记住,找吕不韦开的赌场,家里留一些布币够用就行了。”
“全压上去?”韩方愣了愣。
“对,全压上去!”韩忠老爷子眯了眯眼睛,特别老奸巨猾的道:“甘磊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甘磊有秦安君做学生,那金子一万一万的给,跟不是金子一样!”韩方抱怨:“我们韩家可不行!”
“我们韩家有非儿在,每年的年礼都十分丰厚。”韩忠教训他:“眼光放长远,非儿在宫中,修书立传,这种待遇,谁家可及?”
韩方不吭声了。
“你是不知道家里的钱有多少,你妻子是个好的,家里钱财骤增,她都跟我说了,家里三十万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去下注,吕不韦,老夫跟着大家伙一起行动,他们吃肉,我们韩家也能喝点浓汤。”韩忠很是高兴:“也能给孩子们攒个聘礼。”
韩方闷不吭声的去找他妻子了。
三天之内,这些人下了大赌注!
在一个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当年江湖把这句话写在了小学作文里,得了一等奖来着……)李季阳带着自己的两个常随,四个小厮,八个护卫,去拆吕不韦的台了。
在来之前的三天,李季阳已经让人去全咸阳城,不管是地上赌场还是地下赌场,都派人去下了注,而且是重注!
羸政不知道是怎么听到了这件事情,也派人去下了重注!
并且顺便让人看紧四门,不能随意让人进出,一个是因为最近要交纳税粮了,来往的人多,另一个原因,就是怕赌场的庄家赔了钱逃跑!
几个军中大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信任李季阳,还是看吕不韦不顺眼,一个个就下了重注,李季阳到了之后,也不跟人打招呼,也不犹豫,很干脆的上了擂台。
擂台上,摆着一个长长的书案,书案上有小刻刀,因为这个时候李季阳的毛笔还没问世呢!
然后是一小堆的竹简,《吕氏春秋》的全本。
李季阳打开第一卷,低头看了看,嘴唇一翘,拿着小刻刀,给抠了好几个字!
因为吕不韦“一字千金”的噱头太足了,又赶上大家缴纳税粮的时候,咸阳城里不仅有秦国人,还有各国使臣,看热闹的简直是人山人海!
咸阳城里的禁军都跟着维护秩序了,你说这人多不多?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季阳开始给《吕氏春秋》做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