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清河的声音突然出现,“薛绯衣,手!”
发现对方恼了,薛绯衣赶紧把星盘拿起来,又用脸蹭了蹭,语气黏黏糊糊的,“小清河,爸爸爱你!不要不高兴啊!”
“薛绯衣!”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我可以闭嘴了!”换了语气,薛绯衣深知作死的底线,规规矩矩地把星盘放腿上,发现清河消气了,继续和龙婆婆说话,
“陆家对外说的是,陆爻的妈妈难产去世,陆爻的父亲殉情自杀。但是陆家那个老头儿既然从一开始,就计划着对陆爻用上傀儡术,那陆爻父母的死,也很有问题,说不定黑手就是陆家的人下的。”
“你是这么想的?”
“嗯,婆婆你看啊,一个注定要做成傀儡,用以控制卦盘、重新恢复陆家往日荣耀的婴儿,最好还是能当成工具一代一代往下传、永远控制离火浮明盘这种,无父无母最方便吧?”薛绯衣看着龙婆婆,一脸”我知道“的表情,挑着唇笑,“您和武爷爷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让我注意,我说对了吧?”
“嗯,”龙婆婆没有否认,热茶的烟雾模糊了她的眼神,“自从这件事曝出来,我就开始怀疑了。只是人已经去世,没办法再活过来。”
她吹了吹茶水,眉宇间的纹路更加明显。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后面还有什么线索是我们忽略了的,比如,除了我们已经查到的,陆家这些年到底还做了些什么?傀儡术从哪里来,背后这个人是盯上了陆爻,还是盯上了玄戈,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动作?玄术界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已经经不起动荡了。”
薛绯衣点点头,突然站起来,“我去江城找小陆爻吧!总觉得背后的人在下很大一盘棋,想想还莫名有些激动啊!”
他又脸皮巨厚地摸了摸清河,“走吧小清河,爸爸带你探寻变成帅哥的秘籍!”
“薛绯衣!”
“在!”
江城。
玄戈从来不敢说自己有耐心,但是在面对陆爻时,他向来耐性极佳,可以在自我介绍里,写进优点一栏那种。
可是这次是真的有点撑不住。
陆爻亲他亲了快半个小时了。
开始的时候,这种“教会对方怎么接吻,然后成为对方的练习对象”的感觉非常好,而且,把自己喜欢的人抱在怀里也完全不想放手。
但后来玄戈发现,陆爻就这么一直亲,不松口,要是自己想中场休息个几秒钟透透气,怀里的人就开始哼哼唧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玄戈只觉得自己的裤子是真的买小了,这半小时把他难受得不行,但他又舍不得把陆爻推开,只好受着,随便亲,不反抗那种。
舌尖都快被怀里的人吮痛了,玄戈慢慢悠悠地接着这个漫长的吻,他中途还换了姿势,靠坐在床上,双手托着陆爻的屁股,保持两个人的平衡。
而陆爻双腿岔开坐他身上,手松松地撑在胸前,眼睛闭着,非常沉迷。
亲着亲着,突然发现陆爻又想换姿势,玄戈就放松了跟着对方动作,结果感觉陆爻竟然小幅度地在自己身上蹭,还发出几丝不稳的呼吸声。
感觉了一下,玄戈就知道这是着火了。陆爻可能是意识不太清楚,只知道凭着本能,但被蹭的玄戈意识是完全清醒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要炸了。
这才叫真正的磨人!
一边哄着人,玄戈一边想着,如果自己动手给了帮助,那要是明天陆小猫醒了,想起来了这一段怎么办?但现在这情况,基本没其它办法。于是,被蹭得快起火的玄戈定了定神,手沿着细瘦的腰线往下,碰到了硬糖,不过他才动了几下,糖汁就糊了满手。
好在陆爻终于是消停了,全身都放松下来,侧着脸趴在玄戈身上,手扒着肩膀,闭着眼细细地啜气。
玄戈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觉得肯定破皮了。但自己愈合力强,明天起来肯定又看不出来。
等人完全睡过去,玄戈替陆爻清理完,又去卫生间洗了手,正准备脱衣服直接洗个澡,就发现陆爻那边又有动静。
快步从卫生间出来,玄戈就看见陆爻抱着他之前脱下来的衣服,脸都埋到了里面,像只小猫,又闻又蹭,看的人心都软了。
玄戈走到床边,唇边漫开的笑意就褪不下去,“陆小猫,你心里就这么喜欢我啊?”
不过他还没什么动作,陆爻就像是有感应一样,自觉地一蹭一蹭地挪了过来,伸手抱紧了玄戈的腰,嘴里还小声叫着对方的名字,一副离不得人的模样。
都这样了,玄戈能怎么办?只好把人抱着,一起进了被子。
裤子紧就紧吧,哪儿有哄小猫重要。
陆爻睡醒时,觉得全身又酸又重,他刚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就感觉有人按住了他的手背,然后五指拢,手直接被握在了对方手里。
耳边响起的声音里全是困意,“猫儿,再睡会儿。”
陆爻僵住了,他没敢再动,果然,隔了一会儿玄戈又睡了过去。
闭着眼睛,听着对方的呼吸,陆爻眼前有断断续续的画面出现。他好像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情绪没控制住,封禁稍微有松动,不过自己还有点印象,后来……后来自己好像亲了玄戈?
小心地睁开眼睛,陆爻的视线定在玄戈嘴唇上,但玄戈的伤口非常容易愈合,所以他也没办法从这上面知道,自己昨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正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玄戈懒洋洋的声音出现在耳旁,“猫儿醒了?”他下巴蹭了蹭陆爻的头顶,说了声早安,声音更沙哑一点,和平时不太一样。
“早安,”陆爻动了一下,然后大腿就感觉到了硬糖的存在,吓得他又不敢动了。
手轻轻拍了拍陆爻的背,玄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别怕,我就随便硬硬。”说着,他还躺平了身体,离陆爻稍微远了一点,半眯着眼,“睡得好吗?”
感受到玄戈的愉悦,陆爻回答得慢,“睡得不好,我好像——”他迟疑了几秒,想起昨天玄戈问自己的问题,把原本会说的话咽了回去。
又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昨晚是不是亲你了?”“亲”字他说得小声,明显是心虚。
“嗯,亲了。”玄戈坐起来,上半身没穿衣服,有种晨起随意的性、感,他似笑非笑地,“不仅亲了,还——”
见陆爻眼睛都睁大了,他才说出了后半句,“还亲了很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