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两句,陆爻快速挂断电话,人已经被玄戈抱到了床边,直接丢到了床上。
他还没开口,就听见玄戈先开口说话了,“陆小猫,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光着脚就在地上乱跑,打你啊!”
说着,打火机在拇指和食指间转了一圈,“啪”的一声,火苗燃了起来,点燃了嘴里一直咬着的烟,熟悉的薄荷味儿又弥漫开。
看着在缭绕的烟雾间,玄戈微眯着的眼,陆爻突然好奇,没忍住问了出来,“你是要打我哪里?”
把烟夹在指间,玄戈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的人,“打屁股。”
陆爻下意识地往被子里挪了挪。
见了他这个小动作,玄戈又把只抽了两口的烟灭了,去旁边拿了东西,站回床边,“过来。”
十分警觉,陆爻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你要干什么?”可发现玄戈只是耐心地看着自己,他犹豫了两秒,还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反正,他肯定不会打我。
“知道我不会打你是吧?”仿佛看穿了陆爻的心思,玄戈右手握住陆爻纤细的脚踝,手下是青色的血管。抬起对方的脚,他拿出刚刚去找的袜子,仔细帮人穿上,还叮嘱,“一会儿下床蹦的时候,记得把鞋子穿好。”
看着认真给自己整理袜子的男人,陆爻脚趾小心动了动,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纠结了一会儿,认真地回了一声“嗯。”
等玄戈去厨房,陆爻在后面跟着走,见对方忽然转身看他,连忙伸了脚,“我穿了鞋。”
又被逗笑了,玄戈左手摸了摸他的脸,“乖。”
陆爻没有躲开。
薛绯衣到时,已经快八点了。
陆爻去开的门,把人带了进来。看见玄戈在厨房做饭,薛绯衣抽了抽鼻子,“果然,展现我真正内存空间的时候到了!对吧小清河?”
自顾自地飞进了厨房,清河完全没有理他。
“音乐节那边怎么样?”
“还好,龙婆婆也到了,玄委会几尊大佬都在,倒不用担心。”薛绯衣喝了口陆爻递过来的水,“对了,龙婆婆让我告诉你,最近注意安全,这次搞事的人没查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目的。”
“嗯,”陆爻迟疑道,“会不会……是陆泽林?”
“这倒不会,这次嵌套的阵法,你算出来了七个,但实际上鱼涸阵为明阵,自身还套了个暗阵,武爷爷说他都没这个技术可以做出来。而陆家这么多年都是以算卦见长,搞出这种复杂得要死的阵出来,可能性趋近于零。”
陆卦武阵薛占星,都是玄术界历史长久的正统家族,不过近年陆家在逐渐败落罢了。
说完,薛绯衣想起了什么,“对了对了,小陆爻,你的那个牌子呢?就是写了等级的那个牌子。”
“在包里,我找找。”陆爻转身,忍不住说,“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陆爻?我已经成年了。”
“不行。”薛绯衣端着水杯笑眯眯的,“你都叫我小壮了,我不叫你小陆爻,这多吃亏!”
这么一想,好像逻辑也没问题,陆爻就没再说什么了。不过,这很快就换薛绯衣惊讶了——哎哟我的天,陆爻也太好说服了吧?他看着厨房里正在和清河说话的玄戈,突然就很怀疑玄戈的业务能力。
从包里把小方牌拿出来,陆爻就发现上面的字已经从“乙木”变成了“甲木”,他又惊又喜,“我考试过了?”
“过了过了!”确定没眼花,薛绯衣比陆爻还激动,“今年全国就过了两个甲木,厉害了我的小伙伴!”
“两个?”陆爻看向薛绯衣,“那另一个是?”
“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另一个不是武咸,他没过考试,被武爷爷提拉回家了。”
点了头,陆爻心里还是挺遗憾的。
厨房。
清河飞在半空,看着玄戈娴熟地翻炒着锅里的食材,没忍住,“菜看起来很好吃。”
“陆爻也这么说。”
“……”
清河觉得这个小盘子比自己还会终结话题。
于是,厨房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外面陆爻和薛绯衣聊天的声音变得清晰,听见陆爻说考试过了,玄戈也跟着弯了嘴角。
这时,陆爻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壮,武咸说阵法占星不好赚钱,都发展了第二职业,你的第二职业是什么?”
“我没有第二职业,主要是我对我家小清河一心一意别无二心,”说着,薛绯衣还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句,“小清河,爸爸爱你!只爱你!”
浮在半空的星盘一滞,怒气值非常高,“薛绯衣!闭嘴!”
假假地用手捂了自己的嘴,薛绯衣还作死,“小清河,等爸爸以后去学个一百零八样菜,天天做出来给你闻,还帮你拍合影!出写真集!”
这下,直到吃完晚饭,清河都没搭理过薛绯衣半秒。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陆爻正说手腕上戴着的小石头的事情,“当时,我突然就能看见地上出现的红褐色线条,那时候应该是走到了法阵的边缘,所以才能撞到薛绯衣。”
“突然出现的?”
“嗯,”陆爻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况,“石头发热之后,看见了红线,但晃眼就不见了。我又用左眼看,线条再次出现,这让我怀疑那是法阵的阵纹,可是从古到今没有听谁说过,法阵的阵纹是能被看见的。”
“如果怀疑,可以找机会再试试看。”玄戈侧过身,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有不舒服吗?眼睛?”
两人隔得很近,陆爻努力稳住声音,“没有不舒服了。”
床头灯亮着,光线从侧面过来,阴影让玄戈的五官显得非常立体,鼻梁挺直,双眼皮非常明显,眼弧带着几分凌厉。睫毛也很长,嘴唇有些薄,但线条特别好看,就是稍微有一点干,让人想沾一点水到上面润润。
“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