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秘密。”玄戈没有说,他更加倾向于自己以前表现得很幼稚,因为能够想象,那时的陆爻被忽视被厌恶,所以自己应该会充当陆爻的玩伴的角色,会索取陆爻关注,让陆爻知道自己也是被需要的。
想到这里,玄戈忽然就不是很想把灵髓找回来了。
注意到玄戈的表情,陆爻从床上跪坐起来,手环在对方的脖子上,“灵髓要找回来才行。”他认真道,“现在的你和从前的你都是玄戈,但我分得清不同。”
他忽然感觉心里酸酸涩涩的,在他童年最缺少陪伴、认可和接纳的时候,玄戈将这些一一都弥补了。
把陆爻直接抱在大腿上,又拉了被子给他裹了一层,玄戈亲了亲陆爻左眼的眼皮,“怎么心里这么难过?”
“你真的可以感觉到我的情绪?”
“真的。”玄戈手从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现在你生病,还不行,下次让你试试。”
足足烧了两天,陆爻体温才恢复了正常。
睡醒过来,看了床头留的纸条,玄戈出去买水果还没回来。陆爻给自己测了体温,发现确实没有烧了,瞬间就觉得手脚都有了力气,这才趿着拖鞋,开了衣柜找衣服。
他有些不知道穿什么,最后干脆翻了件玄戈的纯黑色长外套出来,抱着就去了浴室。
玄戈提着水果和菜回来时,就看见卧室的床上没人,浴室里开着取暖灯,没一会儿又传来了水声。他把东西整理之后放到冰箱里,又把水果洗了,注意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于是等玄戈从厨房出来,就看见陆爻手上拿着白毛巾在擦头发,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长外套,松松垮垮得不合身,明显就不是他自己的。
陆爻皮肤非常白,穿上纯黑色的衣服时,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对比。外套不够长,才到了大腿,玄戈的视线落在他露出来的皮肤上,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洗完了?冷吗?”
“嗯,不冷,”陆爻自然地把手里的毛巾递给玄戈,让对方帮忙擦头发,“热水澡很舒服。”
几下就把陆爻头发上的水擦干净,玄戈把毛巾放到一边,从后面把人抱着,“还有没有不舒服?”
完全没有危机感,陆爻放松地往后靠在玄戈怀里,“没有,刚刚起床有些发软,现在也好了。”
他刚说完,就感觉玄戈亲上了他的脖子,不是单纯的亲,又吸又咬的。
才被热水冲了很久的皮肤很敏感,肯定都有红印子了。陆爻侧了侧脖子,“好痒啊。”说着就往旁边躲。
玄戈直接拉了陆爻的手腕,把人压在了沙发上,腿固定着陆爻的,声音低哑,“小猫,我是不是很久没干你了?”
陆爻耳朵有些发热,不过还是认真地想了想,“是。”说完,就听见玄戈的笑声,撩得耳朵发麻。
亲了亲陆爻,玄戈又问,“那想我了吗?”
“想……了。”糖粒被玄戈的手指重重地捻了几下,陆爻的声音都变了音调。
“我也想你了。”玄戈站到沙发旁边,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的人,俯下身,用牙齿咬着黑色长外套的拉链,速度极慢地往下拉。随着拉链被拉开,纯黑色的衣服间,露出了陆爻雪白的皮肤,映衬之下,美得惊人。直接拉到了底,玄戈松开齿间咬着的拉链,看着陆爻,眸色极深,轻声问到,“小猫,里面什么都没穿?”
陆爻轻轻“嗯”了一声,“忘记拿了。”
他对上玄戈的眼神,又很快移开,总有种下一秒就会被对方弄得下不了床的错觉。
深吸了一口气,但空气里都是陆爻身上的味道,玄戈干脆拿了根薄荷烟含在嘴里,闻着这股带着些清凉的味道,才把心里涌起的燥意给压下去了——他怕伤到陆爻。
但陆爻不知道,他在沙发上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玄戈,直接跪在沙发上,臀部翘起,弧度极为迷人,黑色的长外套半遮半掩的,挡住了大腿根以上的地方。他回头看着嘴里咬着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自己的男人,浅浅地吸了口气,“我洗干净了,还做了润滑和扩张。”
清理干净身体里面的东西,陆爻被放到床上,一根手指都懒得抬,有一种累到极致的疲倦。可能是之前睡得太多,他现在完全睡不着,干脆挪了挪,去挨着玄戈的衤果背,对方身上的气息让他很舒服。
两人的皮肤紧贴着,体温相触的感觉十分舒适。玄戈伸手把陆爻整个抱起来,放到自己身上,慢慢地摸着他的背还有腰臀,时不时揉捏几下。陆爻就像猫儿一样趴着,半眯着眼,明显十分享受。
觉得舒服了,但继续下去可能要出事,陆爻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坐起来,“我想算算灵髓的情况,”说着,他勾了玄戈的手指,“说起来,我觉得灵髓应该是被背后那个人拿走了。而且陆明德把灵髓取出来,不一定知道灵髓的作用。”
开了个头,陆爻抱着玄戈屈着的腿,把下巴搁在对方膝盖上,“我想想啊。”
陆爻理了理思路,掰着手指头,“第一,背后这个人足够让人信服,因为复兴陆家一直是陆明德的执念,能让他愿意这样全力合作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第二,背后这个人的目的肯定不简单。第三,这个人能够不被玄委会发现,也能探知玄委会内部的消息,手里还有这么多已经失传了的刻纹,我觉得他应该是玄委会的高层,或者是资历很高但已经退隐了的人。”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疑惑,“连我都可以轻易地推出这些,龙婆婆他们肯定也可以。”
所以,龙婆婆他们一直都还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是中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你说得很对,”玄戈把手递过去,“陆大师,可以帮我算算,我的灵髓在哪里吗?”
清了清嗓子,陆爻坐直,表情变得非常正经。他从床头柜上拿了硬币,放玄戈手心里,然后又将硬币拿起来,撒到了被子上。
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卦象模糊不清的准备,多看了几眼,却发现卦象竟然有隐隐的指向。
“壬子月,戊寅日,事情会有转机。”陆爻把日历翻出来,“壬子……戊寅……确实是龙婆婆请我们吃饭那天!”
日历翻得很快,陆爻和玄戈一起,到了龙婆婆定的私房菜馆门口,正好碰到钟淮南和余长生。
陆爻发现钟淮南表情苦闷,“钟前辈,您心情不好吗?”
“心情不好。”钟淮南手里抱着木剑,看了走在旁边的余长生一眼,长叹了一口气。正当陆爻以为钟淮南要说出什么来时,就听对方道,“小徒弟凶我!人老了,连徒弟都嫌弃我了!”
“……”
陆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余长生听见这句感叹,看了过来,“师父,您为什么不说,您去公园学打毛线?”
钟淮南晃了晃木剑,“我是想给你师母做一个温暖的剑鞘!”
“但你出去了,两天一夜,没回家,没消息。”
钟淮南理亏,“我是迷路了,”说着又补充,“最后我不是去派出所,找民警联系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