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浮于明年的谜团,彼此关联,却又不甚清晰。
廖卿洁敢开枪吗?当然敢。
又不是什么麻烦的大事,谁让凶手被人质高那么多呢。
枪快还是刀子快,一目了然。
一个涉案几场并且冷静分尸的凶手,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置于这种场面的。
廖卿洁枪举的稳稳的,除非这个人是想要自投罗网,但这种可能性小的几乎为零。
场面突然僵持起来,苏辛扬眉看着那位青年。
“迷雾图呢?”
“你猜。”
“你让她偷的?”
青年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苏辛。
说实话,苏辛觉得青年这个样子真的不像什么变态杀人狂,可是苏辛也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象。
面前的青年是一个实打实的危险人物,不仅杀人,甚至爱好分尸,甚至会割去女子双乳的前端食用。
青年的双目澄明,也正是因为理智清晰,所以才更加可怕。
“你杀掉那些人,是不起因为六年前我们的闯入,破坏了你的继位?你本来是要成为首领的对吗?”
苏辛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紧紧的观察着青年的表情。
青年的表情带着一瞬间的惊讶,随后便是泛起了浓烈的笑意。
“你真的是……太聪明了。”
青年脸上的赞叹毫不掩饰,他细细的打量苏辛,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所以……我们当初的做法,至于你而言,不是拯救,是破坏?”
青年的表情变得冷漠,那种温柔的笑意被了起来。
苏辛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这才有点变态杀人犯的样子嘛。
“可我们不知情,只是以为……毕竟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所以我们以为他们是在犯罪,但是你们的行为也的确是犯罪。”
这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很多规矩都是约定成俗的。
文学活动里有一种巫术发生说,是英国人类学家弗雷泽提出的,所谓巫术,就是一套约定成俗的目的和意义和行为方式系统,也可以说是一套前文明的世界观,特点是总要采用一定的仪式,是巫师由人过渡为神或者具有神性的人的表征。
抛去文学活动不谈,就谈这种习俗本身,被当地的所有人承认又如何,法律不承认。
即为犯罪。
六年前原主那批人是想要进去阻止犯罪,拯救一条生命,这是他们的初衷。
苏辛敢保证,如果六年前那群人知道那是某种封建部落仪式,是不会去插手的,当然不是绝对肯定,毕竟这个世界上不乏正义感爆棚,想要铲除所有罪恶,保护光明的人,只是那样的人毕竟少。
青年似乎很不想谈这个问题,他眨了眨眼睛,眼里依旧只有苏辛。
那种关注却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苏辛已经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很多的问题,而那些问题的答案,只有我可以告诉你。”
“比如说迷雾图里有什么秘密,肖小若为什么要偷它,又为什么要和我们在一起,又为什么要骗你,又比如说,迷雾图现在到底在哪里,你发现的那几个符号是什么意思,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人死去?”
苏辛的确关注那些,她最关注的就是迷雾图的下落。
因为那是原主愿望的一部分,一定要找到迷雾图。
“廖卿洁,开枪!”
苏辛突然吼了一声,可是已经晚了。
青年背靠的那面墙被突然的翻转,刚刚还在那里的青年以及被他抓在手里的女人不见了。
这地宫里机关很多,苏辛只知道哪里有多余的空间,哪里有路,可是不知道哪里有机关啊。
刚刚她就觉得青年的动作好像不对,可是没想到居然跑的这么快,这个门变异的吧,石门哪有速度这么快的。
廖卿洁在苏辛刚开口的时候就开枪了,可是打在了墙壁上。
“草。”
苏辛从口中蹦出一句脏话,人就在眼前,居然就这么跑了?
苏辛立马贴在墙壁上摸索,仔仔细细的摸了一圈,也没有摸到什么机关。
地图显示这之外没有路,可能是直接出去了。
谁他娘设计的玩意儿,简直了。
“墙面上没有任何的破绽,我一直盯着他的脸,你有注意他的手是什么时候怎么触发的机关吗?”
“没有。”
廖卿洁也一直盯着呢,青年两只手都暴露在外面,根本没可能去按什么机关。
只有一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