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他是……”小狐的话被一桶突然放下的炸鸡打断,虽然坐拥两桶炸鸡,小狐依旧垂涎地盯着冒着热气的新桶,甚至没有注意到放下炸鸡的男人怒气腾腾地戳着林响:“你乱跑什么,害我找了一圈,我连楼上都跑了!”
林响拉住好友的手,似乎怕顾风商误会连忙撇清关系解释:“这是孙荥,是我的发小,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今天陪我来买家具的。”
孙荥气笑了,一屁股在小狐旁边坐下:“只是朋友?我们还在一张床上睡过,你还喊过我老公,都忘了?”
虽然话是对着林响说,可实际上,孙荥一直盯着顾风商的反应,即便顾风商根本连瞧都没瞧,只是一直嘴不停地快速解决面前的鸡块,但孙荥却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小狐突然看向他,目光十分诡异,甚至透着几分不屑。
林响也注意到了顾风商的表现,虽然有心理准备可忍不住心里还是失落,连解释起来都少了几分力气:“那都是特别小,五六岁时候的事情了。”
顾风商到底是人身,吃了一整桶鸡块加两块鸡翅也觉得有些撑了,最后一盒被小狐抢到了面前,顾风商擦了擦嘴看向二人,主要是林响,说道:“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不跟我并没有关系,该说的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林响面对顾风商总是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最低下的位置,听到这话垂头丧气地不说话了,手里还捧着留有余热的鸡翅,可是心里哇凉哇凉了一分钟。
孙荥冷笑:“你瞧瞧你看上的男人,不就是虐待狂吗,有钱还能找不到更好的?”
几年前林响因为自己不可告人的癖好十分痛苦,可这种事不敢也不能对任何人说,直到在网上找到了同类,甚至莫名其妙的因为一张背影照爱慕起了一个从没见过面的s,也就是当时化名风尚的顾风商。
顾风商在圈里十分有名,但只和看得上的人约调,从没收过任何私奴。
林响忍耐了一年,才终于得到了一次和风尚约调的机会。他准备充分,唯独没有料到父母突然回国,在第二天早上把一身绳印鞭痕的林响从宾馆里押出来,在杜光伟的求情下把他又踢到了国外,近两年才重新放回来。
作为林响的死党,孙荥当然知道这件事,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害了林响却从不出现毫无担当的风尚,如今听了这样的话,更加为死党的痴心不值,讽刺的话脱口而出,甚至没有压低音量。
周围几桌的人脸色微变,眼神瞥过来,一时间,吃完的抱着孩子走了,没吃完的也挪得更远。
“孙荥!这还有孩子呢!”林响倒不在意旁边几桌的人,却不高兴孙荥在小狐这么个孩子面前说得这么直白。
小狐抓着纸巾一点点擦着手,闻言笑眯眯地看了林响一眼,又看向孙荥,孩童的声音软糯糯地问他:“你经常和女人睡觉,那你会娶她们吗?”
“小狐!”顾风商呵斥了一句,小狐立马摆出无辜的模样,乖乖巧巧坐好不再出声。
顾风商冲二人点了下头:“告辞。”然后伸手拉着小狐,小狐冲二人告别,末了又跑回林响身边:“我会帮你说好话的,小狐还想你回来陪我玩呢。”
孙荥看向林响:“你之前见过他家人?”
林响同样一脸懵逼,他只跟顾风商约过一次还是在宾馆,而且顾风商与人约调的时候一向小心谨慎,不透露半点现实中的生活,有些认识他很久的圈里人都不知道他的家人,那时候的林响就更不可能见过了。